“紧张么,宿主?”
“啊,感觉肚子里在翻江倒海呢”
四天前,牧九歌从f市启程,抵在达沃若各达下榻的旅馆,第二天就和焊心等机体的机师一块去唐人街吃饭,焊心的机师就是江怀本人,沙鸥和食铁兽的机师分别是陈焕和刘颜,是所在公司的软件工程师,清雷的机师和梅雨的机师都是退伍军人,值得一提的是两人还都是某网站上知名的插画画师,从来就没说过自己的真名字,一直用的都是自己的id,清雷的机师叫kaber,梅雨的机师叫伞菇。在牧九歌加入之前,队里只有江怀和kaber俩爷们,想背着女孩子们搓一局扑克都不够人。
六人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没有出乎牧九歌意料的,他们已经有了完整的小组赛战术,相对应的,在个人赛中似乎都只想着随便拿一个名次,除了kaber和伞菇似乎在比拼谁能在彩弹射击轮拿下更高的伤害
至少他们还对于牧九歌能在个人赛事中拿下今年天朝队伍的最高成绩很有期待,毕竟去年焊心为了要搭配战术而因装甲方面的弱势止步八强还是让他们感到相当遗憾的。
“嘛,你这机体看起来比我们的均衡多了,六边形战士一样的。”kaber看着牧九歌在笔记本上打开的弦月测试视频,眼睛里闪闪发光,“合我口味诶。”
那是自然,弦月是格斗赛中较少出现的双足人形机体,大多数参赛机体都因为腿部动作在编程上的难度而选择了三足或四足来保证稳定性,还有的机体干脆用履带轮子来代替,并且直斥腿只是装饰。好吧并没有后面这一句,这句是我瞎说的。对于任何一个人形萝卜控而言腿都是机甲上至关重要的存在,但是由于腿部动作在编程上存在困难,除了一些驾驶舱足够大可以使用主从追随系统的机体以外很少有人能做出腿部的灵活运动。
“我们第一轮格斗赛的对手,有些不妙。”犹格的声音少有的严肃了起来,“是去年淘汰了焊心的温迪戈,对方的厂家似乎今年和通用电气有过技术上的合作,也许会比去年更加难缠。”
“随便,怎样都好,我的目标就是在第一轮对其他对手产生压力,犹格,你之前说过的,被你暂时压制住的我的能力,暂时给我释放开呗?”
“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作弊行径啊喂!”
“不是说只有三维感知能力而已嘛,这种东西对面的退役飞行员啥的也会有的吧!”牧九歌当即反驳了回去。
对此,犹格完全表示你这家伙已经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并完全拒绝了牧九歌的要求。
“不用太担心啦,如果你被对面锤趴下了我就让你像爆种一样一转攻势啦。”
七月七日下午六点三十
操纵弦月稳稳当当地走上了升降台,牧九歌深吸了一口气,暂时瘫坐在了座位上。
“肾虚,有时是在过度劳累之后”
犹格阴恻恻地说道。
“喂!这叫脱力,懂吗?脱力!等会我就能直接居合斩啦!”牧九歌大恼。
“你丫的唐刀分明在背上,居合个锤子啊?”
“匡!”
突然的一震惊吓得本就腹痛的牧九歌险些怒放生命,这一阵晃动的原因很简单,升降台启动了,弦月即将进入赛场,与对方的温迪戈刀剑相向。
牧九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驾驶舱的弧形显示屏,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上端射入,赛场足有四个足球场大小,有水泥砌成的高台斜坡墙壁,以及一些油桶轮胎堆成的临时障碍物和铁架子,在赛场的对面,顶着一对鹿角的温迪戈也在缓缓升起,论体型上而言,温迪戈要比弦月壮实很多,这说明温迪戈在出力上占据上风,牧九歌立刻判断一旦被贴身甚至被施展柔道锁技——假如对方施展的出来的话,弦月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的各位欢迎来到本届国际机器人格斗赛的现场!我们看到本局有些凶险的战况呢,是新手弦月对阵去年抱憾止于四强的温迪戈,究竟是新人弦月能打出技惊四座的对战还是老大哥温迪戈会用他凶残的斧头劈开拦路的敌人呢?!让我们拭目以待!”格斗赛配有多国语言的解说以支持多国直播平台的直播,而此时中文解说很明显,不对弦月抱有什么希望。
“欸?老大啊?我怎么觉得这解说胳膊肘往外拐呢?都不朝着老三向一向啊?”
此时,牧九歌的舍友们正在收看实时转播,老二陈夏明不满地向舍长黄晟吐槽道。
“废话,对面那温迪戈是去年一路杀进八强的猛人,老三今年头一回参加,能向着老三那才怪了。”黄晟白了夏明一眼,“好好看,奶奶的老三可别真就第一轮出局啊,那也太丢人了都。”
“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悬——欸老大你咋用喇叭喊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