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睛司长惊悚呃抬头一看,只见一道人影从远处飞来,漂浮在菜市场上空,这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白衣男子,正用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扫向他
“斗,斗尊?”小眼睛司长被汀安的气势所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汀安扫了一眼那司长之后,目光落在陈九身上,然后他那冰冷僵硬的脸色融化开来,笑道“义弟,好久不见,你又长本事了!”
“是啊,大哥,你看,我得罪人的本事确实见长了,弄得要被问斩的地步,真是惭愧啊,惭愧”
两人旁若无人的谈话,让围观的百姓啧啧称奇。
“这要被那狗官处死的年轻人是那剑神殿斗尊的弟弟?我笑了,这回看那狗官如何收场”
“如何收场?没看到他都要被吓尿了吗?”
“也不知这斗尊的弟弟是如何得罪这狗官的”
百姓们议论纷纷,暗中猜测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今后的一段日子里,也许今天的趣闻将会是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陈九耳朵很灵,听到了百姓们的话,心中一动。
既然大哥汀安来给他撑腰了,陈九再没顾忌,他索性站起来,绷脱身上的绳子,径直来到面色苍白的谭公子和蔡氏面前
“尚书令的谭大公子,还有这位尚书令夫人,好巧啊,我们又碰面了,没想到吧?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干的那些事,是遮不住苍天的眼睛的”陈九幽幽道
“什么事?我不明白”谭公子假笑道,陈九没理他,扭头对蔡夫人道,“谭夫人,你不是要我死吗?还有什么花招,使出来,陈某全接了!”
“你,你怎么可能认识剑神殿的人?这,这不可能!”蔡氏差点崩溃了,她强做镇定,对小眼睛司长道“卜做仁,还不下令处死这袭击金吾卫的凶手?难道你要看着凶徒逍遥法外吗?”
卜做仁想动,但是被汀安的气势镇压,根本无法动弹,他张大了嘴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卜做仁!剑神殿的人又怎么样,斗尊又怎么样?难道他们敢触犯律法,和帝国对着干吗?还不动手?!”蔡氏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卜做仁是想响应蔡氏夫人的号召,问题是,这当时,他没发动弹啊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北面街道传来,“谁敢杀老夫杜如辉的弟子?!”杜如辉和另一位穿着法袍的法师骑着马一同赶来
看到漂在半空中装逼的汀安,和站在百姓中安然无恙的陈九,他松了口气
“师傅,你老人家也来了”陈九笑道,杜如辉黑着脸,急步上前,左瞧瞧,右瞧瞧,似是在检查陈九有没有受伤
陈九会意,突然杀猪般的大叫起来,“师傅,我的屁股挨了足足五十大板,命不久矣,请师傅为我报仇啊”,说完,他还转身,给杜如辉看屁股上那破烂的法袍
杜如辉一看,果然是遭到毒打留下的痕迹,他的脸更黑了,扭头看向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卜做仁
“是你,令人打了他?”杜如辉寒声道,汀安看到陈九这做派,知道他那个爱表演的弟弟又回来了,嘴角抽了抽,配合的放开了压制卜做仁的气势,从空中漂下来,面无表情的负手而立
卜做仁发现自己能动了,赶紧为自己辩解道“杜老,本官不知道他是您弟子啊,再说了,您弟子他袭击金吾卫林将军,至使他身手重伤,这是杀头的大罪,本官也是秉公执法啊”
“有这事?”杜如辉扭头看向陈九
陈九清了清嗓子道“没错,那舔狗听信谭家公子的谗言,欲拦截威远镖局,强抢民女,我看不下去,便上前开导他,没想到他不但不接受批评,还打了我一巴掌,他是将军,我是平民,我忍了,没想到他觉得不过瘾,又想再打我一巴掌,师尊,您知道的,一个斗王巴掌何其沉重,我差点被他当场击杀,出于自卫,我还手了,我用魔法将他镇压,这事当时在场的偏将和金吾卫,还有一些围观的大哥大姐都可以作证”
反正有大佬帮他撑腰,陈九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先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再说
“嗯,你确定你用魔法将一个斗王镇压了吗?”杜如辉抬高了音调,对陈九眨了眨眼睛
“确定,在场的偏将,金吾卫,还有威远镖局的人都可以作证,我用的正是师尊您教的石凯术!”陈九沉声道
杜如辉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对卜做仁道“我弟子既然击败了林斗王,证明他是魔导士,根据帝国律法,魔导士犯错,只能由魔法师工会处置,轮不到你!”
“杜老说得没错,魔法师工会的魔导士,什么时候沦落到可以让皇城司动用私刑的地步?这简直是魔法师工会的奇耻大辱,回头老夫一定会禀明法神,让他老人家去和陛下诉诉苦”杜如辉身边的那位魔法师解下头兜,附和道,这是一位眉毛是白色的老人
“这,这……”卜做仁露出恐惧之色,这真捅到陛下那里,那他还用不用做人了?卜做仁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人群中的蔡氏
这时,围观的百姓把事情的经过猜出了个大概,他们纷纷让开,和谭公子还有蔡氏拉开了距离
蔡氏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说道“这个人,他拿不出魔导士的徽章,他不是魔导士,应该接受帝国法律的制裁!卜做仁,立刻下令斩了他!”
卜做仁心中那个苦啊,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在这大呼小叫,真不把本官当人看了?
白眉老人轻蔑的看了一眼蔡氏,道“魔导士徽章?那不过是面子上的东西,老夫这里多的是,来这位魔导士小哥,老夫这就把魔导士徽章颁发于你,这是你应得的”,说完,白眉老人郑重的把一枚徽章递给陈九
陈九道谢后接过徽章,把它别在自己胸前,耀武扬威的看向谭公子
谭公子这时脸色和嘴唇发白,恐惧感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房,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