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点点头,说道:“在我府,便没有如此之多繁缛节,只要先生高兴,行何事皆可。我知先生,必非俗人。人世之,礼节颇多,不过以约束俗人罢了。似先生这般大才,必不是尘世之繁缛节可以束缚。先生可尽兴,无须忧虑。”
那白衣少年听刘范改了对他的称呼,从对一般人的足下,成为了尊称的先生,不自觉地嘴角又浮现出一抹微笑。白衣少年说道:“在下将军幼小几岁,年仅十七,何以为先生?”
刘范现在是二十岁,只白衣少年大三岁。而且刘范看着显小,外人了他与少年一起,大抵会误以为两人同岁。刘范也微笑着说道:“有大才者,能教我者,必是先生无疑!”
白衣少年闻言,但笑不语。刘范也是但笑不语。两人之间,似摩擦出了一丝火‘花’。这时,‘侍’‘女’将佳酿奉,先要给刘范倾倒。刘范制止了‘侍’‘女’,说道:“把这一整壶酒,都给客人!”
‘侍’‘女’惊地说道:“少主,这可是府最好的一壶酒了!”
刘范笑着对白衣少年说道:“不是最好的,我也不敢拿出!佳酿付与庸者,实乃‘浪’费。与之知己,方可显其宝贵。”
白衣少年微笑着点了点头。于是,一壶酒又被置于白衣少年的桌。与喝茶不同,白衣少年取来一个茶碗,将酒小心翼翼地倾倒入茶碗之,好像生怕一滴酒水洒到了桌造成不必要的‘浪’费。顷刻之间,酒香四溢,整个议事堂内都飘散着馥郁的酒香,连刘范都有些后悔没喝一口。将酒倒入茶碗差不多快满了的时候,少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茶碗,似乎是捧着珍稀无的珍宝一般,将茶碗慢悠悠地举起,然后不是将茶碗凑到自己嘴‘唇’,而是将嘴‘唇’凑到茶碗沿。
少年并不是牛饮,而是先以鼻子仔细地嗅了嗅馥郁浓烈的酒香,闻过之后,脸‘色’变得惬意快然,显然这酒香很得他的喜爱。少年唏嘘道:“好酒好酒!”言罢,少年慢慢地将酒倾入自己的嘴,如吸血鬼吸食血液一般,贪婪而又沉醉地饮下酒。不出片刻,刘范只看见少年白皙的脖子的喉结一一下,一一下,须臾之间,少年将茶碗放下,茶碗之已经干干净净,不留一滴酒了。
少年闭起双眼,嘴里还咂咂着,似是在回味那酒香。少年说道:“真乃好酒!此酒细嗅,香气扑鼻,使人如痴如醉,未曾饮下,便已醉矣!再倾入喉舌之间,则是满口溢香,口舌为之仿佛唤醒,颇为快意;再吞咽之入肠胃之,则五脏六腑则为之‘激’活,满腹顷刻之间一暖。饮下之余,‘唇’齿之间,仍有酒香缭绕其,使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真乃好酒!”
刘范说道:“先生若是喜爱此酒,我必将吩咐下人再多酿些。只要先生愿意,随时都可来我府取酒。若先生嫌弃道路遥远,舟车劳顿,也可支应一声,我派人送至先生府!”
白衣少年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在下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