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高子谕这两年,变了很多……”
我蓦地抬头,我想问他有什么变化,但没有问出口,装作不关心的扭开头去。
“他全心扑在工作上,一直都关蕙斗得水深火热,你走的第一年,他还被关蕙摆了一道,在监狱里待了一年多……”
听到这里,我猛地一惊,终于被震动了,我问他,“真的假的?你说他坐了一年多的牢?”
周闻笛点点头,“其实关蕙只是耍了一个小小的手段,以子谕的能力,完全可以免去这场牢狱之灾。不过让很多人都想不通的是,他自己选择了蹲监狱,不要陈碧海提供的任何援助,也不管公司的事务,一意孤行的要去坐牢……唉,本来判的是5年,好在陈碧海还是想办法将他捞了出来,没办法,他走了,蕙兰压根没人玩得转,必须要他回来挑大梁。”
我听着这些,已经彻底惊呆了……难道他这近两年的沉寂,只因为他在牢里?与外界隔绝了?而我却一无所知,我以为,他该是和不同的女人谈着恋爱,潇洒得很。
“子谕回来后,整个人也是瘦了很多。”周闻笛继续对我讲述道,“他比原来更少话了,特别的沉默(www.19mh.com)寡言,常常开会不说一句话,然后各种加班,无休无止的加班,像是完全在透支自己的健康……那段时间他的状态吓坏了很多人,连他妹妹高子安都‘挽救’不回来,他做了一年多的牢,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总之让人很不放心。我当时想着让你回来看看,但没你的电话,你爸也是无论如何不愿给,所以我联系不上你。”
我的心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着,眼眶已经红了……
可是周闻笛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仿佛又把我打入了18层地狱。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有些困难而挣扎的说出口,“好在……后来,绿筠回到了蕙兰,继续做他的贴身秘书,在工作和生活上都对他‘照顾有加’,当然这只是我听说的……总之,有了绿筠的安慰陪伴,子谕又慢慢的‘恢复’过来,回到了以前雷厉风行的状态,像是能量突然爆发,用了短短几个月时间,把公司遗留的所有难题一并解决……”
“呵呵。”我包在眼眶里的泪没流出来,却仿若能听到自己的心滴血的声音。我冷笑的打断的周闻笛的温情描述,我说,“所以,他们可真是郎情妾意、一对璧人,现在要结婚了是吗?”
“结婚?”周闻笛有点不相信,“这个倒没听说,不过他们现在……至少在我看来,已经走到了一起,要说结婚的话,也并不遥远了吧。”
周闻笛的话,每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子在我心上一刀一刀的划过……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心理至生理上的疼痛,难受得就像被困在一个幽暗逼仄的小盒子里,很快就要透不过气来!
“所以,你也打算彻底放弃了。”我神思恍惚的问了周闻笛。
周闻笛点点头,“不管怎样,我还是真心祝愿她幸福,至少她亲口对我说过,我是她最信任的一个朋友,有时甚至比亲人还亲……呵呵,已经够了。我早就说了,输给子谕,我输的心服口服!”
我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本来打算是在这里住一两天再走,但我怕我多呆一秒钟就要晕过去,我不顾他们的挽留,找了很多借口马上离开这儿,回去深圳,回到那个独自舔舐伤口的地方……
昏昏沉沉的走到汽车站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冯绩宽打来的,他的声音很轻快,他说的很随意,“嘿,美女,我今天要回深圳了,准备好给我‘接风洗尘’吧。”
“你在哪里?”我心内有几分激动,几分放纵。
“广州啊。”
“来接我吧,我也在广州,我跟你一起回深圳。”
“真的!?”他明显惊喜,“好,你报下你的地址,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