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卫也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将话题引向了一边:“那个…既然如此,今日就到这里吧,想必仙师大人也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和主家就不多叨扰了,这些下人都是我们主家备给大人您随意使唤的,不知仙师大人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说着汪卫指了指一旁的婢女及小厮。
见汪卫避重就轻,林悦天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只好淡淡回道:“噢,客气了,客气了,这些下人就不必了,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清静一些的环境。”
“那我就让他们去庭中候着,如果仙师大人您有需要,可以随时再唤他们进来,怎么样?”
“那…好吧。”
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林悦天也不好反驳什么,毕竟别人是一番好意。
“那个,还未请教仙师大人……”
“在下姓林。”
“原来是林仙师,请问林仙师,您想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羸洲话?老朽好提前做些准备。”
“三日后吧。”林悦天想了想,回答道。
“那好,那么这三日就请仙师大人好好休养吧,我们就先告辞了!”
“嗯,去吧。”
说罢,汪卫及汪员外等人向林悦天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招呼了一声下人,便静悄悄地退出了客房,很快屋中便只剩下了林悦天一人。
林悦天望着缓缓合上的屋门,呆愣了一小会儿。
此时的他,心中虽因侥幸存活而欣喜,可欣喜之余却又有一些伤感和叹息。
掏出了一枚精致的木牌后,整个人便慢慢陷入了沉思之中。
身处异地,如果说,如今还有什么事令林悦天无法释怀的,那么除了与元师的不辞而别外,便只有那位为世俗所累的赵纤纤了。
想起对此女未履行的承诺,林悦天便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心疾首之感,或许这就是身为修仙之人的无奈吧!
自嘲地摇了摇头后,林悦天一把捏碎了木牌。
此木牌正是当初赶赴京城时所用的伏虎山通行令,本来是被林悦天留下作以纪念的,可惜如今一看到它,便会让他立刻想起那位还在雪蛮之地受苦的可怜女子,心底更是不自觉的升起一丝愧疚之意。
这种东西留在身边只会影响心境,产生心魔。无法,林悦天也只能选择销毁它。
“希望以后的修道生涯中能少一点这样的遗憾吧!”
暗自感叹了一句后,林悦天抖落了手中的木屑,接着又将手向怀中摸去,可很快神色就突然大变!
“咦?我的护法真符呢?”
林悦天有些慌张地再次翻查了一遍全身,可惜无论他如何翻找,却都始终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