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个“探子”竟然道:“我的汉语都是和我们头领的,他是地地道道的汉人。”</p>
啊?汉人做突厥的部落头领?这个我从来没听过,难不成他是从中原逃出来的汉jiān吗?带着心中的种种疑惑,我和墩儿还是跟随着他进入到了大帐里。进去一看,当中坐着得人吓了我一跳,只见他全身黑衣,脖子上挂着零零碎碎的各种物件,一手撑在桌子上支着头,一手轻轻着桌子。如果这个就能把我吓坏了,那我也太弱不禁风了,关键是他的眼睛!只见他两只眼睛周围的皮肤都是赤红的,就好像用胭脂涂过一样,而那双招子曾明瓦亮。</p>
从眼睛可以看出他的内功深厚,让人意外的是他的一双手却一也不粗糙,还有修长的感觉。怪人,实在是太怪了!</p>
他发话了,“你们两个是汉人?”</p>
我赶紧行礼道:“我们两个是汉人,在下祖聪,旁边是……”我才想起来只知道这孩子叫“墩子”,却从不知道他的大名字。我看着他:“自己名字。”</p>
“墩子啊。”</p>
“大名!你都读书了,先生没给你起学名啊?”</p>
“哦,先生起得名字是冯子成。”</p>
座上的人道:“冯子成,好名字。我叫鬼瞳。”</p>
看着他的双眼,“鬼瞳”这个名字倒是十分形象,墩儿悄悄地问道:“有姓鬼的吗?”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或许有吧,亦或者这只是个代号。我轻轻摇摇头声:“别话。”</p>
鬼瞳问道:“你们两个不是一起的吧?”</p>
“是一起的。”我道。</p>
“真的?你的口音是燕地的,冯子成的口音是关内的,你们怎么碰上的?”</p>
我笑了,道:“没想到您对我们这里如此熟悉啊。”</p>
“我也是汉人,早年间全天下哪里都闯过。”</p>
“那您……”我想问您怎么跑到这里当突厥首领来了。</p>
他不回答,一伸手指向旁边的座位,道:“坐!”</p>
我们俩做坐好之后,就听他:“按照我的习惯,看见故乡的人都得听我弹一首,你们两个静静听我弹这曲。”</p>
他从旁边拿出一把琵琶,然后坐在地上弹起来。只听一阵错乱嘈杂之声惊得我浑身一阵,接着曲调忽然舒缓,便如同一副可看见的画面上边记载着一个幽怨的故事慢慢展开。实话,对于琵琶这种乐器我并不喜欢,街头酒肆是二胡的天下。琵琶这种乐器只有青楼那种风sāo还装风流的地方才会充斥其间,而那种地方我是不愿去的。</p>
但是令人惊奇,这首琵琶曲整个把我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先是平稳的叙事,如水瓶倾倒水流潺潺,舒缓中轻轻触抚着人的脉搏。然后渐渐低沉婉转,有一丝哀叹,然后曲调微微扬起却被压抑着,在高低中微微颤动。继而慢慢激扬瞬间又马上又沉降下去,似乎有心事想要倾诉却苦于堵在心里,内心如同刀割般难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