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周望也不多话,让她坐在车后座上,正要提醒她坐稳了,田芯已经双手抱着周望的腰了,周望顿时感觉有点不自在了。
幸亏是晚上,快到就寝时间了,外面也没什么学生,否则周望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虽然他们是师生关系,但毕竟田芯也有17岁了,而周望也就二十多岁,周望倒不怕中国那句古话“男女授受不亲”。
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至于那么迂腐,但是他心里有职业负担,如果被人看见,说他和未成年学生搞师生恋,那他就罪过大了,舆论道德谴责会喷死他,周望知道那是条红线,千万不能去触碰。
周望想了想,看田芯的样子确实病的不轻,有气无力的样子,还真担心他坐在后面掉下去了,心里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骑着车子就开路了。
一路无语,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那家诊所,诊所果然还没关门,周望停下车,扶着田芯进去,进门就喊了句:“夏医生好!”
夏医生似乎在看报纸,诊所里还有一位病人在吊针,看瓶子里的药水,估计半小时就可以结束了,听见周望的声音,夏医生抬头看过来,也点头回道:“原来是小周老师啊,旁边的这位是?”
“哦,她是我的学生,今年我做了班主任,刚才学生打电话告诉我,说她生病了,这么晚我不放心女生自己出来,所以就陪她一起过来了,你给她看看吧!”周望做了下解释。
夏医生拿出一支体温计,甩了几下,接着看了看体温计的读数,然后递给田芯,让她坐在一旁测量体温。周望没有坐,站在诊所里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里面的布置一点都没有改变。
近一年时间,周望也算是这诊所里的常客了。去年11月份,天气突变,周望咳嗽的很厉害,开始他并没有在意,也算是老毛病了,每年天气变化的时候都会出现,一般几天时间就会自愈了。
但是,去年咳嗽几天都没有好,而且是越来越严重,最后咳地他嗓子痛、头也疼,只好到诊所去看病。当时来的就是夏医生的诊所,夏医生开了一些止咳糖浆和消炎药,当天咳嗽就有所缓解,三天后就不咳了。
后来他又因为课多,嗓子经常不舒服,所以常到他诊所来买药,一回生二回熟,次数多了,双方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周望想到以后可能还要带学生过来看病,于是问了夏医生的手机号,在手机里存下了他的号码。夏医生看时间差不多,就让田芯取出体温计,他看了看,说道:“37度9,看来有些发烧。”
然后他又问田芯:“你自己什么感觉?”
田芯弱弱地声音:“我觉得头晕,又有点怕冷,身上没力气。”
夏医生让她张嘴说“啊……”,他用小手电筒看了看,又让她伸出舌头看了看,最后还看了一下她的眼睛,然后说道:“应该是感冒了,现在比较晚,就不打吊针了,先给你打一针,然后给你开些药,明天你再看情况。”
于是,他给田芯打了一针,然后退烧药、消炎药、感冒药都开了一些,交代了一下每种药的服用方法。周望问田芯带钱了没?她表示没带,于是周望掏钱付了帐,总共花了37元。
告别了夏医生,周望载着田芯返校,田芯还是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在路上她对周望说:“等我下星期回家拿钱了,返校之后再还钱给你。”
她因为双手抱着周望的腰,所以头也就侧靠在周望的背上,因为生病又是轻轻地说,声音从耳旁传来,周望听着忽然有点感慨,自己24岁的生命历程,以前从来没有女生坐在自己的身后抱着自己,而现在身后抱着自己的女生却只是自己的学生,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必须保持一定的界限,否则问题多多。
骑了一段路,路边便安静了下来,夜里十点多,在路灯下,夜风轻轻,周望感觉很惬意,但身后的田芯似乎还在怕冷,抱着周望的手似乎又紧了紧。
又过了一会儿,周望就到了校门口,值班的门卫认识周望,直接遥控打开了大门,周望右手抬起至耳边,以示致意感谢!
然后骑车就进了校门,到女生宿舍门口,里面的宿管阿姨房间门还开着,周望朝里面喊了一声,宿管阿姨就出来开门了,周望拿起手机给筱筱打了电话,叫她下来扶田芯上去。
过了一会儿,筱筱就下来了,周望对筱筱说:“等下回到宿舍,你记得提醒田芯吃药,如果她夜里情况更严重了,就再给我打电话,如果没什么问题,那就明天白天再说,你们宿舍的人晚上注意点,有情况一定要通知我。”周望嘱咐完,就看着筱筱搀着田芯慢慢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