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见他识相,很满意,自和方纹进东间去了。
方初猜也猜得到林亦明肯定在祖母面前说了清哑不是,祖母来看清哑怕是不会放过她,心里便焦灼的很。
原地转了几圈,想起之前清哑的应对,他慢慢平静下来。
清哑虽不善心机。行事却每每出人意表,连谢吟月也难在她面前占上风,他有什么可担忧的,不定最后郁闷的是祖母呢。
他很不厚道地想着,对那个安静的人儿期待起来。
东间,清哑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并不头疼。
细腰问明后。啧啧称奇。
细妹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姑娘。
才梳洗装扮完毕,方老太太就来了。
老太太先慈和地问候清哑,可觉得头疼难受。又问可喝了醒酒汤,又叫端燕窝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清哑微笑谢过,说她没事了。
方老太太仔细打量她。果然精神清爽了,笑叹道:“织女真是天生的善饮。你不知道。纹儿他爹和舅舅还躺着呢。”
她也不遮遮掩掩,那反小气,说出来还好些。
清哑听说未来公公醉成那样,神色不安。
这算不算不孝忤逆呢?
方老太太见她尴尬。微微对蒋妈妈使了个眼色,蒋妈妈便示意方纹和其他丫鬟婆子都跟她出去了。
细腰想了想,也示意细妹和她出去了。
虽然她忠心。但方老太太要背着人对清哑说的话,做下人的听了肯定不妥。且她以为清哑是嫁定了方初的,对他祖母必须尊重。
方老太太对细腰的识趣很满意重生之巨星状元(古穿今)。
等人都走后,她从容看着清哑,淡笑不语。
清哑也疑惑地看着她,不知她有什么话说。
方老太太见她毫无被揭穿的忐忑,不确定她是真单纯无邪,还是大伪似真。鉴于之前的经验,她觉得对清哑说话不能含蓄,含蓄纯粹是浪费心思。反正现在没人,便直接问好了。
她便道:“织女之前对亦明说的都是真的?”
这话问得高明,不提说了什么,让清哑自己招认。
清哑点点头,道:“是真的。”
老太太笑容更淡了,又问:“那织女先前保证还算数吗?”
清哑点头道:“当然算数。”
老太太皱眉,又问:“听说你坚持要嫁初儿?”
清哑再点头,道:“是。”
老太太目光锐利起来,道:“你先没说这点。”
清哑道:“老太太也没问我。”
老太太嘴扯了扯,有些郁闷。
她深吸一口气,指出疑点:“这和你的保证自相矛盾。”
清哑道:“不矛盾。老太太不是答应我说,只要我不连累方家姑娘,就接纳我吗?老太太说的不算数?”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老太太。
咱俩到底谁说话不算数?
方老太太看着少女无辜又委屈的眼神,思路有些混乱。顿了好一会,她才理清思路,问道:“织女是说,你有办法嫁入方家,还能不连累方家姑娘?”
之前林亦明可没告诉她这个。
林亦明也不是故意不说,而是根本不信清哑能做到,以为这不过是清哑的借口和托词罢了,最后还是要让方家受连累。
清哑点头道:“是。”
方老太太摇头道:“我不信。”
清哑道:“我若做不到,就不嫁!”
她看方老太太的目光很不解,好像在说:“你信不信有什么关系?能做到,我就嫁;做不到,我就不嫁。”
横竖那是她的事,你操什么闲心呢?
方老太太更加郁闷,深深吸了两口气。
她生出一股无力感,面对清哑无处下手。
清哑和方老太太出来后,方初看二人神情,觉得清哑安静如常,祖母却不动声色。不动声色意味着在掩饰内心,他可以肯定祖母和清哑的过招,是祖母败了。
他便迎上去,问:“郭姑娘,可还好?”
目光深深地凝视她,十分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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