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义很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在她的眼中,我只是个还保留着家主继承权名义的人,有名无实,自然要去跟着我那个有实无名的弟弟。”
好家伙,又是一出家族狗血大戏。文墨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面瘫脸,免得被小伙伴看出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十二张了张嘴想要跟自己的好友说些什么,但似乎又无从说起。澹台家因为长期镇守八荒城,家族人员的损耗在各大世家中真的算非常高的。似乎老天也觉得这样下去澹台家早晚玩完,所以给了澹台家的人惊人的子孙缘。在瞿灵界,澹台家的人能生到让人嫉妒的程度,也正应为如此,澹台家的人对于婚约者有着很高的忠诚度,对子弟的私生活方面控制的非常严格,不是婚约者坚决不能与其生娃,否则左一个右一个“私生子”非把家族搞乱套不可。
“人生在世,知己难寻。既然无意,越少爷也不必将其放在心上。凡人建功立业都不屑于靠女子,何况你我?”寡言的娄澈难得开口说了句话,而且还是安慰人的话,文墨心里好生惊异。
越明义低头想了想,忽而大笑三声,“说得好,是我狭隘了。就算没有姻亲的助力,该我的东西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
文墨邹了邹眉,绕道娄澈身后,轻声道,“师兄,越少爷这样会不会产生心魔?”修炼一途上,天分与勤奋自然很重要,但最难攻克的难关却是执念和心魔。是人就会有欲,有欲就会有执,有执就会有魔。这些都是修炼中必须攻克的难关。
“墨儿认为越少爷应该放开执念?将家主之位拱手相让?”
文墨低头想了想,若是自己必然如此,这一生她追求的是长生,是大道,其他的,放弃也无所谓。不过越明义不一样,他生在那个家族,长在那个家族,也受辱于那个家族,这种经历很早就在他的心里种下了执念,说放弃谈何容易,而且,凭什么放弃呢?文墨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若是越明义搞不好也是不会放弃的。
“我不是他,不好替他回答,但我想,若我是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娄澈笑着摸了摸文墨的头,道,“放不开,便去达成。求大道求的是心无阻碍。若事事都退让就真的能无阻么?所以,随心行事便是。若想救就救到心安理得,若想杀便杀到浑身浴血,左不过是顺从自己的心意。魔修与妖修在我等看来是邪道,但自瞿灵界诞生以来,魔修与妖修飞升得道者亦不在少数。”
“师兄说的有理。”文墨听后,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胸貌似又开阔了一些,是恩是仇本就是主观的东西,何必去执着。这世界从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既然这样,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活好了,历史总是胜利者来书写的。就算现在越明义将越家屠杀个干净,只要他足够强,世人也只能说他快意恩仇屠的好的。
说话间,结界已经开始慢慢变弱,那到阻隔的气息越来越弱,意味着征战的号角无声的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