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修长如玉的食指抵在血红的唇上，小丑冲男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丑的动作很优雅，但是男人却害怕得抖成了筛子，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再叫出声来。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夏琳音忍不住向前了一步，喊道：“小离……”

“砰！”

枪声回荡……

夏琳音僵住了身体。

小丑看着夏琳音脚前的弹孔，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似乎很不解自己怎么会没有打中夏琳音。

“打偏了？”小丑歪了下头，自言自语的问道。

而后，他像是发现什么极度有趣的事情一样，夸张的笑了起来，身上的小丑玩偶也跟着不停地怪笑。

“打偏了！我竟然打偏了！”

玩偶咧着嘴角，跟着重复道：“打偏了，打偏了……”

笑声戛然而止，小丑突然收了脸上的笑容，就和他突然笑起来一样，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小丑动了动指着夏琳音的手枪，“你，过来。”

夏琳音走了过来后，小丑在男人的身前蹲下，问道：“你会讲笑话吗？”

男人不知道小丑是什么意思，支吾了两声，“我……我……”

没等男人说出答案，小丑又问道：“你想活下去吗？”

男人犹疑了一下后点了点头，他实在是怕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丑。

“我喜欢笑话，如果你让我愉悦的话，我就放了你。”

男人眼睛一亮，搜肠刮肚的将自己知道的笑话都说了出来。

但随着他说完一个又一个的笑话，也没见小丑笑一下，男人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

他不停地回忆着他以前听过的笑话，企图能够逗乐小丑，但是小丑连嘴角也没有动一下，而且似乎越来越不耐烦了。

正当男人连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小丑开口问道：“你感到疼痛吗？”

话题转变的太快，男人一时间没跟上小丑跳跃的思维，就在男人怔愣的时候，小丑将枪口按进了男人的伤口中。

“啊——”男人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小丑终于勾起了嘴角，他像变魔术一样的挥了一下手，手中出现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然后，他将手术刀捅进了自己的嘴巴。

“啊——”

“啊——”

他大叫着，模仿着男人的惨叫声。

“疼！好疼！好疼！”

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他将手术刀缓缓转了一圈后抽出，丢在男人脚边。

任由嘴角边的窟窿流着鲜血，小丑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仿佛刚刚那个喊疼的人不是他。

男人已经吓呆了，他看小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一个魔鬼！

惊恐到极点！

“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但我还是要杀你，因为……”

“我是个坏蛋。”

音落，枪响，男人倒在了地上，眉间淌下一缕鲜血。

“很无趣，不是吗？”

小丑低声说道，像是在问夏琳音，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他看向夏琳音，“你也是玩家吗？”

染血的枪口轻轻划过夏琳音的脸颊，小丑凑近她，“你为什么不害怕呢？”

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猩红的嘴唇，小丑的嘴角咧开一个悚人的弧度，笑容中带着对新玩具的满意。

“你笑的真难看。”夏琳音突然说道，“但我喜欢你的唇妆。”

她伸手摸了下他嘴角边血肉模糊的伤口，然后将鲜血抹到自己的嘴角两边。

做完这一切后，夏琳音忽然一把拽住了小丑鲜红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抬头吻住了他的唇。

睁开眼睛，亲了亲小丑可怖的嘴角，夏琳音问道：“现在，你感到愉悦了吗，我亲爱的小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