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强挨了一下午的打不能还手,早憋了一肚子气,此时正好拿他们出气。</p>
看守所的夜注定不会平静,外面的雨虽然停了,可是重监号里的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凄厉而渗人,整个看守所几乎都能听的到,可是根本没人管,牢头坐在办公室听到惨叫声脸上露出了笑意,掏出犯人的上供烟点上了。</p>
……</p>
第二天出cāo的时候向来趾高气扬的暴力仓号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牢头带着一名狱jǐng打开了房门,立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暴力仓的老大在整个看守所犯人中都说一不二的九炮委顿在臭水槽子边上一点动静都没有,看这样子是够呛了,这家伙可是道上有名的一号,不仅能打下手也黑,看过场子,杀过人,看守所、监狱进过几十次,道上没有不知道的,就这么被人摆平了?</p>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平时里横着膀子走路牛逼轰轰不可一世的暴力仓号犯人们一个个倒立在墙边,双手颤抖着,嘴唇发紫,脸sè发青都快挺不住了还不下来,一看就是一夜没睡觉,那发黑的眼圈,暴凸的白眼仁,看起来极为滑稽,整个一群杂技团里的功夫熊猫啊。</p>
靠近门边通铺上,只有昨天来的那个斯斯文文的学生在那横着膀子呼呼大睡,一个人占了六个人的位置,那神态要多嚣张有多嚣张。</p>
“都下来,大早上不出cāo在那趴着干嘛?”胖下巴牢头怒吼着。</p>
“报……报告,我我们健身呢!”一个人从墙上下来立即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说道。</p>
“九炮怎么回事?谁干的?”牢头瞄了眼已经起床笔直站在铺边,看起来极为腼腆老实的刘子强,心里明白了仈jiǔ分,怪不得上面交代的这么谨慎,原来是个刺头啊。</p>
刘子强扫了眼九炮的打手,那彪壮汉子脸上一阵抽搐,哆嗦着往前站了站:“报告,九炮昨晚半夜跑马撞墙上了,今早我们起来就这样了。”</p>
“是这样吗?”牢头扫了眼其他人。</p>
“是,是撞墙上了!”一帮人连声附和,只有刘子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象乖乖仔一般。</p>
这种事牢头见的多了,啥不明白,事没干成让人家给办了,怪的谁来?</p>
“你们两个把他抬出去!”牢头威严的说道。</p>
过去两个犯人把奄奄一息的九炮抬了出去,眼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已经活不成了。</p>
……</p>
昨天傍晚刘子强被jǐng方带走一夜未归,一大早父亲就到道南分局打听消息,这才得知自己的儿子被送进了看守所,老爷子两眼一发黑险些没晕过去,幸亏被路过的一名女jǐng给扶住了,而这名女jǐng正是来分局办事的郝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