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笑,我父亲乃是御史大夫,谁敢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苟正清出言威胁道。
众人立刻闭紧嘴巴,生怕惹祸上身。
“公子倒不必如此,”章诗诗媚笑着看着众人,“小女子孤身一人,只愿寻得一名知音,可千金易得,知音难觅,因此小女子今日设台,只要有人今晚能在诗词歌赋上夺得小女子青睐,小女子便愿与这位有缘人彻夜枕边畅谈,以排挤心中苦闷。”
“嗯?又是作诗?”楚天一心中微微有些感到不妙,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他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身旁,正看着章诗诗如痴如醉的柳文彦。
“我多心了,上次是偶然罢了。”楚天一心中自我安慰道。
“不就是诗词歌赋嘛,我懂。”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一位文俊书生。
此书生是跟着苟正清一道来的。
看到苟正清的眼神,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苟正清哪里懂得作诗,从小到大,苟贝请的教书先生或是被他打断了腿,或是被他砸断了手,还有的被戳瞎了眼睛。
到后来没有一个教书先生愿意来御史大夫府中教书。
就连楚天一也觉得,自己这个反派角色都没有苟正清称职。
只不过一小会,小厮便将这名书生作诗的纸递到苟正清的手中。
即便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诗并不是他所作,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指责。
章诗诗也只是掩嘴轻笑,并不作声。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苟正清自信缚手而吟诗,然而刚念完前两句,后两句便忘了,赶紧打开手中的纸稿。
众人见状再也憋不住笑。
楚天一在二楼看的频频摇头。
苟正清也不管,继续背着诗的后两句。
“倾国又倾城,嫦娥下凡尘。”
“哎呀!”楚天一不自觉的捶胸惋惜,好好的一首诗愣是被着书生糟蹋了。
一旁的柳文彦见状不由得好奇。
“楚哥,你对这诗可有看法?”
楚天一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奈何这诗确实让他感觉有些碍眼。
“这前两句诗写的是极好的,也很衬景,”楚天一忍不住解释道,“可这后两句就有大问题了。”
“这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挺好,将诗诗姑娘比作仙女下凡尘,意境也是极好的呀!”柳文彦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楚天一,眼睛放着光,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
“这句看起来极好,但细品就不对了,”楚天一解释道,“嫦娥是神话中的仙女,人人都知道嫦娥很美丽,但有谁真正的见过嫦娥吗?”
柳文彦摇摇头。
“所以这书生将人设设定的太高了,不接地气,人设就容易崩,诗就不完美。”
“那依楚哥之见,这诗应该怎么改呢?”
“如果让我改,我会改成倾国又倾城,惊为天下人。”
然而楚天一话音刚落,只感觉一道劲风从自己的耳边吹过。
一道身影忽然从自己的面前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诗诗姑娘的台前。
楚天一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身影,半天没反应过来。
“诗诗姑娘,我知道一人可做出惊天动地的诗句,不知可否一试!”
柳文彦朝着章诗诗拱了拱手,边说边朝着楚天一的位置看去。
楚天一心中叫苦:“好你个柳狗腿,你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