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飞淡淡一笑，道：“我是什么人你还没资格知道，不过你是什么人我却一清二楚。”

血如意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花云飞顿了一下，眼中第二次出现了狡黠，只听他道：“你这次来，是来报仇的对吗？”

血如意身体猛地一震，眼底的神色前所未有的慌张了起来，口中颤抖着追问道：“你，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花云飞轻轻一笑，慢慢地俯下身来，双眼对上血如意的双眸，缓缓出声道：“我不但知道你的事情，我还知道你和你丈夫几乎所有的事情。你想听吗？五姑娘——”

“啊！——”

血如意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她尖叫的声音也像蛇一样的沙哑晦涩，却已经是一条近乎崩溃的蛇了！

“我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提！不要提那些事情！”血如意双手紧抓着自己的头发，狠狠撕扯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缓她心里的伤痛。

她脸上浮现出极为痛苦之色，口中一直重复着“不要！”“求求你不要提！”“求求你！”，双眼失去神采陷入癫狂，俨然距离崩溃只差一毫了！

“唉，”花云飞的眼中有些不忍，他轻轻地张口道：“你睡一觉吧，如意姑娘，睡一觉你就会忘记这一切痛苦，你会重新拥有幸福。”

血如意一怔，撕扯自己头发的双手也停住了动作，她仰起脸，望着花云飞，小心翼翼地道：“幸福？”

花云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对，幸福！”

血如意眨了眨眼睛，默默地笑了。

她长得极为好看，所以这样的笑也把她修饰得更加美好。她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晶亮的眸子里像是装了一只充满期翼的小梅花鹿。

这一刻的她，再也不是令江湖中人背脊发凉的蛇女血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