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方天便用风系法术作为剪刀,从那灌木边上剪了一枝,放在一只小盆里。
又过了一会,是南海十三小丫头笑着对方天道:“方天哥哥。我们把那个也拿回来栽?”
那是一种不知名的松科类树,——其实周边的植物中方天就没有几个知名的。方天当然也依南海十三之意,从那棵小树上剪了一枝过来。
一路上,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小艾薇也加入在其中,小舟行到途中第一个山坡处,小溪开始曲折分流的地方,十种植株便选齐了。这十种里面,有huā有草,有树有灌木。
于是方天便示意几人弃舟登岸。
就在岸边,方天用手挖土,在之前做出来的小木盆里栽下了一支植株,然后又从脚前不远处小溪渗出来的一个小水洼里,捧了点水,浇在小木盆里。
小艾薇先是看着方天做,然后跟着做。
另几个小丫头,却也嘻嘻哈哈地,一人栽了一盆。
只剩下最后三盆的时候,方天止住了她们的动作,说道:“好了,这最后三盆,一盆就这样,把枝子放在盆里,另一盆里面就加水,最后一盆,我们放点干土进去,不要加水。”
一共十盆,这般处理好后,几人这就驾舟返回了。
回到大院后,十个小木盆一排溜地,放在了小艾薇的屋前窗下,“丫头,你小心看着它们,不过不要去管,也不要加水什么的,你每天就是看看它们是怎么样的就行了,三天过后,我再过来和你一起看。”
小艾薇点头,表示明白。
不过她明白了,好些人却是不明白了。
“小友这是要干什么呢?”十数里外的小山谷中,灰袍武者问道。
塞勒沉yín着,沉yín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干瘦老者南金和平凡老者巴德都没有反应,很显然,他们也搞不懂。
好久后,才由巴德问道:“这样nòng,也能活?”
他问的,正是小艾薇之前问出来的话。
“不是小友说的么,有水有苗有根须,才叫活。这水有了,苗也有了,没有根,怎么活?难道那里面有几棵,能长出根来?”塞勒说道。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也没什么反应的干瘦老者突然开口说道:“我们是死的,还是活的?”
“你睡觉睡糊涂了啊,我们当然是活……”那个“活”字才发出了一半音,灰袍武者像是突然被人掐着脖子一样,话音中断。
干瘦老者学着方天之前的样子,nòng了一根鲜树枝在手里,却没有看它,只是对几位老伙计道:“你们不觉得,我们和它很像?”
随着干瘦老者这话,小山谷中,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而就在这一天的下午,来自巨岩城的装载着不同石料的八辆大车,来到了枫林大院。
一看来车的数量,以及各辆车上那鼓鼓当当的东西,来到mén口迎接的两位师傅就是一愣。那位五十多岁的大师傅快步走到其中一辆车前,低声对着站在那车前的一个年轻小伙子问道:“二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东西?”
那叫二子的年轻小伙也是低声说道:“爹,不晓得呢。接到你的口信,我和大哥就准备了。可是没过两天就有好多人送着料子上mén,都是好料子,很多都是我们没见过的。就在昨天,都快要到了这里的时候,还有人送了两大箱料子呢。”
说到这两大箱料子的时候,这叫二子的年轻人脸sè明显极其怪异。
“怎么了?”情知有异的大师傅更凑近了一点,用更低的声音问道。
“爹,那些都是宝贝!”年轻人的声音也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