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严晨哥，你真的太好了。”

七宝抓着严晨的衣角喜极而泣。严晨温柔笑道：“好啦，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动不动就哭。懂？”

虽然七宝点了点头，但似乎丝毫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明月初悬，侍女拿了些吃食到瀑布旁放下。钟无艳挥手让她告退，满脸忧愁地没有动筷。

“无艳姐，吃点东西吧。每次少掌门在教内您就忧容满面。若如此倩儿倒希望他不要回来。”

“放肆。”钟无艳对着侍女甩手就是一个耳光责骂：“少掌门也容得你说三道四？”

侍女捂着脸垂泪，委委屈屈地说到：“倩儿就是替无艳姐觉得不平！您人那么好，他却对您百般拒绝。如今更是捡了个男子当正夫人，您难道就不生气吗？”

说着指了指钟无艳肩头的落雪说：“在这雪中守他的是您，替他担心的也是您，不过是个庶出他哪里值得您那么死心塌地？”

“够了！”钟无艳暴怒，眼中闪过泪花道：“你个下人懂什么！立刻给我滚！”

倩儿见状噙着泪花就跑远了，她不懂，为何心地善良待人至亲的无艳姐，分明全教上下都爱她敬她的无艳姐，就是得不到一个庶出之人的关心。

钟无艳气的发抖，回过神来凉正好从瀑布中走出。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看着她道：“无艳姐别生气了，倩儿说的不假。”

“别听她胡说。”钟无艳赶紧抹了把眼泪，将自己的外衣褪下递给凉道：“快穿上吧，待会真冻坏了。”

谁知凉摆摆手拒绝了她的美意，连一句道谢都没有就自顾自回去了。

雪中的钟无艳默默地穿回了衣服，看一路微微泛红的水渍，内心百感交集皆化为一声叹息。

抬头间月明星朗，微雪摇曳，落到眼中有些微疼。

“傻丫头……”钟无艳小声说道，摇了摇脑袋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房中凉随意地擦了下身子，拿起疗伤药往自己身上乱抹一气。换了件干净白袍就往严晨所在的偏房走去。

到门边里面传来俩人欢笑的声音，将扣门扉的手戛然收回。

屋内欢声笑语，偷听了一会儿凉便抬步回了自己房间。

“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凉心想到，裹着被子往床边的角落里缩去。

今日受了伤还受了凉，虽然体内那些尘世的人间烟火，不净贪心之欲全然散去，但伤口却隐隐作痛。

“分明早就习惯了。”

夜深时凉自嘲地说了一声，恰听得严晨与七宝从房内出来的声音。

听得出他们对今晚十分的开心不舍。

“呵。”凉听得会心一笑，小声说：“竟然有点羡慕那家伙呢…。”

话音刚落胸口一阵抽疼。

“看来又该去泡几个时辰了……”

摇摇头抹去了脑中不该有的想法，凉无奈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