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程一菲自己提着沉甸甸的行李箱，孤身下楼。佣人们各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都知道这个家里是黄博远和黄夫人做主，黄博远要赶她走，自然没人敢挽留。

而且，程一菲向来眼高于顶，脾气不太好，平时对佣人们也不太友善。记得婷婷小时候，一个人在花园里摔了一跤，膝盖上蹭破了一块皮。程一菲知道后，立刻就把看护婷婷的华嫂给炒了。

华嫂在黄家做工多年，一个女儿在念高中，男人有卧病，一家人就指望华嫂一个人赚钱。程一菲却丝毫不体恤，直接让华嫂走人。不光是佣人们，就连黄夫人怪程一菲太小题大做。

现在程一菲要走了，佣人们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却谁也不说话，连一句劝慰的话都没有。

程一菲拖着行李箱，孤零零地走出别墅区。这一代全部都是私家车，很少有出租车经过，她只能拿出手机来，准备用滴滴打车。这时，一辆宝马车疾驰而来，然后在她跟前稳稳停下来。

李佳怡从车里钻出来，冷冷望着双目红肿，头发散乱，一个人提着行李箱的程一菲，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程一菲没有躲闪，这一巴掌挨得结结实实。

“程一菲，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多少，这辈子你无休无止地在背后对我耍手段，是不是不把我的名声搞臭你就是不肯罢休？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苏绵绵了，不会再任由你欺负！如果你敢在背后害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语速太快，李佳怡喘息的有些厉害。其实她也是极少这样威胁一个人的，可是程一菲这样的人，除了威胁和耳光，李佳怡想不出别的方式。

程一菲却呆愣愣的望着她，嘴唇哆嗦了一下：“你……你果然是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