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顾承翊从衣袋里掏出湿巾来，给她擦脸，蹙眉道：“你喝这么多酒干嘛？”

“我喜欢，我就喝，你能怎么样？”

顾承翊不由笑了，她真的喝醉了，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么趾高气扬地跟他说话。他触摸到她微微发凉的臂膀，便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别感冒了。”

她看着他，却嗤嗤笑了起来：“承翊哥真好！”她又靠在他肩膀上：“我就喜欢承翊哥，承翊哥最好了。”

他却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与他对视：“那就让承翊哥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苏绵绵点头：“好，承翊哥可不许骗我！”

“好，承翊哥永远都不骗你！”

“可你还是骗我了，你说赵英齐死了，可是他没死”，她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含含糊糊说了句：“不过我不赖承翊哥，因为我也欺骗过承翊哥。”

顾承翊神色微变，随即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欺骗过承翊哥了？”

“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苏绵绵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那天承翊哥问我他的复读机是不是我弄坏的，我说不是……其实就是我弄坏的，我弄坏了复读机，承翊哥就学不好英语，就不能出国留学了……”

顾承翊眼眶一热，其实他知道，却一直不明白。向来她弄坏他的东西，哪怕他没看见，她也要揪着他的耳朵告诉他，这件东西就是我弄坏的，因为你没给我巧克力，因为你没给我买日记本，因为我就想砸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