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柯瑞瑞听出她的声音不对，便也不再数落她：“我给我哥打个电话，让他给你们安排出半天的时间。”

偏巧柯东华临时有事出国去了，等回来时已经是几天后了，他把采访时间安排在晚上六点钟，在柯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而乔娜自己又不大好意思，非要苏绵绵陪着，正好柯瑞瑞也请她一起聚聚，苏绵绵也就同意了。

她下班后开车载着乔娜去了咖啡馆，给乔娜跟柯东华做了介绍，两人便一同去附近逛逛。

柯瑞瑞家附近的绿化非常好，风从林间吹过来，滤尽了燥热，只剩下了清凉，沙沙地吹拂着苏绵绵白色蕾丝的裙摆。柯瑞瑞状似无意地说了句：“绵绵，程一菲回来了，昨天去我店里了。”

苏绵绵吮着一只甜筒，淡淡地“哦”了一声。

“听她的意思，是以后就不走了，就留在北京了”，柯瑞瑞看着她：“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当年为了追着顾承翊，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看她在国外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变化，你有个准备。”

苏绵绵笑了笑：“我没什么好准备的，都随她去。顾承翊也是，其实他们俩才更适合在一起。”

“你不会还想着赵英齐吧？”

苏绵绵看着她，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不明白，我想我大约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你知道吗，他最初离开的那段日子，只要一闭上眼，我就会看到他，浑身是血，烧得焦黑……他是为我死的，我觉得我欠他那么多，可是现在想要弥补，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如果顾承翊真的爱上别人，要跟我离婚，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不要他一分钱，不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柯瑞瑞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赵英齐已经死了，人死如烛灭，什么都感受不到。你要为了他，把自己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