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一脸目瞪口呆,在迟疑片刻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问。
此时,他不能够理解晋阳府的风俗,自己进来洞房花烛夜,女主角还在床上等着掀开盖头,这侍女脱光了站在床边算是怎么一个回事呢?
李秀宁倒是不慌不忙,她隔着大红盖头用手掩住嘴吃吃地笑了,“夫君,珠儿是陪床丫头,当然要在这里了。”
楚源的脸色涨紫,“陪床丫头也不该在咱们两个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出现啊。”
“本应该出现的。”
李秀宁说。
她知道楚源没有理解她的话,接着又说,“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需要陪床丫头验货,夫君时候不早了,珠儿已经洗白白了,就差你了,我在这里,你尽管放心。”
楚源(内心五味杂陈,想要马不停蹄地穿越回来暴揍作者一顿,这是安排的什么剧情,狗屎了……)他看着一脸娇羞的珠儿,一副楚楚可怜情窦初开的模样。整个人内心中有着一股极度复杂的情绪。
“秀宁,没必要验货了吧,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爷们儿,这是典型的不信任啊!”
“主子也是嫌弃珠儿吗?”
珠儿迈着白净的大长腿在李秀宁的怂恿下,一把扯掉了那仅剩下的一件轻薄的亵衣,整个人俨然是光不溜秋地走到楚源面前。随侍女仆很多,能够为主母做陪床丫头的都是一种荣耀。虽然,珠儿在法理上永远不可能扶正,可是,她这是甘心情愿的。
楚源肠胃内的酒全部化成了冷汗,这可是赤裸裸的诱惑,少了一点定力就把持不住了。现在他脑海中全部都是卫生纸的生意,隋朝亿万人口,突厥、高句丽、吐蕃等周边小国还在用着厕筹和屎蔑呢!
楚源作为穿越过来的最高质量的男人,要胸怀河山万里,赚取天下钱粮。
怎么会被这隋末赤条条的女人所诱惑呢?
……
珠儿很麻利地把楚源拉到床上,不容他反抗,继而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顺手解开床帘;‘哗啦’一声,大红的床帘遮住了一切;李秀宁迈着轻快的脚步,忙不迭掀开大红盖头,绣口一张,将烛台上的蜡烛吹灭了。
漫天银色的月光隔着窗户照射进来,一向沉稳的宁式大床也有了松动,看来这床是需要维修一番了。
过了半夜时分,月正当头,从厚重的床帘探出头的楚源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摇着头说,“来到晋阳一年多,我的卫生纸事业还没有开始呢,请给我一个喘息的功夫。”
李秀宁笑了笑,在温软的被褥上躺平了,脸上有着笑容,笑容里有着满意和舒适,也有着一丝丝的轻松和愉悦,“夫君,坦白从宽,那日你在晋阳府外的草丛内到底有没有看到我罗裙下的东西?”
楚源老脸一红搓着一双粗糙的大手,慢慢地咧开了嘴。
在这样体贴的李秀宁面前,他纵使是有着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在这一刻说谎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