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苑二楼。
正在赵高苦苦思索之际,已有人做好诗文送入了苏若若的船内。
也有人对自己很有信心,当众将自己的诗文念了出来。
此时一个儒衫公子正在高声念出自己的诗文。
“思伊渐渐人不寐,曲曲流觞意幽幽。”
“他日修得同船渡,纵使百死亦无悔。”
一诗念毕,无数马屁声接踵而至。
“徐公子高才啊,不愧是国子监的才子。”
“对对对,看来今日这若若姑娘非徐公子莫属了。”
也有人暗暗腹诽。
“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要不是因为你老子,非得好好损一损你不可。”
“怕不是找别人代写得吧。”
“谁不知道这徐墨不学无术,虽然名中有墨,但是肚子里着着实实的没一点儿墨水。”
听着耳边的声声议论,赵高将脑袋偏向薛河,“薛兄,这人谁啊,一首诗而已,这么多人吹捧。”
“吏部侍郎的独子,徐墨。”薛河吐出嘴中的瓜子皮,接着说道:“这小子也是这教坊司胡同的常客,先前每次若若姑娘泛舟都见他来参合。”
“而且每次都能拿出来不错的诗文,怕是找人代写的,这货虽然人在国子监,但是据我所知,压根没去上过课就。”
薛河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徐墨的鄙夷,声音也是响亮无比。
别人瞧不上徐墨只敢悄默默的说,但是薛河不怕,区区一个吏部侍郎的儿子,就算是吏部侍郎本人来了,薛河也不惧。
薛河的话音刚落,清荷苑二楼的嗡嗡之声戛然而止,众人皆是不可思议的望向赵高二人。
这兄台,有种啊,敢跟徐墨唱对台戏,不是有两把刷子就是嫌自己命长了。
此时的徐墨脸色阴沉,冷冷的望向薛河,当他看清后者的面容之时,顿时一脸的古怪。
薛河,徐墨自然是认识的,丫的怕不是存心恶心自己的。
徐墨心念一转,计上心来,嘴角微微一翘,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二公公啊。”
“二公公入宫之时便已了却了红尘,今日莫不是也要与我等凡人争这俗事?”
徐墨心想道:死太监,你恶心我,我便当众说出你连个种都没有,还来搞这种事儿。
周围众人也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丫的是个太监啊,太监也上青楼的么,真是奇闻。
眼见自己身份被戳穿,薛河自是怒从中来,起身便要动手。
赵高一把便拉住了要暴走的薛河,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其冷静一些。
“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赵高站了起来,“俗念嘛,世人皆有。化外高僧都要红尘炼心,何况我等凡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徐公子求得,难道薛兄便求不得了?”
徐墨诧异的看着赵高,暗暗思索半天也没从记忆之中找到此人,怕也是个无名小卒,不足为惧。
淡淡一笑,徐墨开口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莫非是与薛兄同来一处?”
赵高并未否认,“在下赵高,司礼监排行第五。”
听着赵高的话,徐墨笑了,这也是个没种的货,其眼里的鄙夷之色已经要隐藏不住了。
“原来是五公公啊,五公公莫不是也要与我等争上一争?”
“说到此处,在下也想一睹五公公的诗才,我想五公公也不会拒绝的,是吧?”
徐墨的挑衅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今日就算没有这随机任务,赵高也得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