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纪北握紧的拳头还是渐渐松开了，几分安静后终于有了声音，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也不那么动听，未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勉强：“没事。”反正也是事实，不是么？

气氛有那么一丝冷凝的尴尬，顾谦凉想说什么，可有发现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诡异的沉静中，纪北尽力将脊背挺得笔直，企图以此来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可是面对那似乎如胶似漆的两人，眼睛还是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纪北觉得，她此刻一定特别懦弱，就像一个胆小鬼一样，就算明知李诗意是在针对她，可是还是一言不发，不是不敢，只是担心说了什么话之后，又像原主一样，与顾谦凉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于是，只是在心中默默期待着，期待着顾谦凉的反应，期待着他将自己从这种尴尬的气氛中解救出来。

或许在这种时候，哪怕顾谦凉只是说上哪怕一句话，向着纪北解释他和李诗意之间的关系，又或是轻轻再说几句让纪北不要多想的话，纪北都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堪。

然而，没有。

看着仍旧一言不发的顾谦凉，纪北真想狠狠大笑，呵，纪北，你这个自欺欺人的小丑还要当到什么时候？你还想受到多大的羞辱才肯彻底放弃，彻底死心，五年前婚礼上的那一次逃离还不够么？

“滴答滴答滴答……”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屏幕上“李启铭”这三个字，纪北终于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廉价的方法，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可以暂时逃离这令人压抑的气氛，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接起，动作之快让那一边的李启铭都愣了愣。

不过嘴角还是微微勾起，温润的嗓音传来：“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