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京打交道,那不是一般的人能干的,柳军政以为自己是领导,陈京就一定得按你的计划走?还真有些幼稚。
陈京很固执,这还用你柳军政说吗?
这样也好,至少证明不止我汪鸣风一个人没能力,柳军政出马也不怎么样嘛!
柳军政这么说,徐自清紧抿嘴唇,一言不发了。
因为柳军政说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陈京请出了一顶****有资产的大帽子。
荆江船厂是个烂摊子,但再烂的摊子也是陈京的摊子,船厂是荆江的企业,陈京有能力解决船厂的问题。
如果省里一定要坚持干预荆江,最后****资这顶帽子谁来戴?
柳军政戴还是他徐自清来戴?
一念及此,徐自清心中的火气难以**,他万万没料到,这件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荆江的形势如此不好,能够把荆江船厂这个包袱扔掉,完全可以让荆江班子轻装上阵,这是天大的好事。
在他想来,陈京不可能拒绝,除非是他脑子坏掉了。
可是事实就是陈京真的就拒绝了,而且还拒绝得理直气壮,这一下把徐自清的全盘想法全打乱了。
铁青着脸,徐自清道:“我倒要看看,荆江怎么通过自己的能力来救活船厂,如果他们搞不好,把事情搞砸了,他们就是荆江的罪人!”
他眼睛扫向会议众人,道:“你们都说说嘛!畅所yù言,发表一下各自的意见!”
今天省zhèngfǔ常委会议,参会的人不少,发改委的领导,商务厅的领导,都是一把手。
陈京虽然是下面市里的书记,但是这一屋子大佬,几乎都认识他。
毕竟陈京的名气太响了,他是伍大鸣书记亲自挖过来的书记,是被省委寄予厚望的书记。
而且陈京到荆江以后,一番大刀阔斧的行动,也的确是让楚江人看到了他的能力和气魄。
现在陈京的气场,一般省里的厅长局长,那可比不了,别的不敢说,就单单陈京敢顶住柳军政的压力这一条,在座的就没有几个人有这个胆量。
官大一级压死人,分管副省长在省里不算多么了不起,可是到了下面,也是一方主管领导。
共和国讲究的就是上下级观念,和上级领导观念不一样,直接顶牛的可不多,也就只有陈京有这个胆子。
在这个时候,徐自清让大家发言,一帮厅长主任谁敢说什么?
不说话没错误,一说话说不定两边不讨好,两边得罪人,这样的发言谁愿意?
“咳,咳!”一直沉默的段旭副省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我提议让汪省长说说,毕竟船厂的这个项目,他以前负责过。他各方面情况都了解,我觉得应该听听他的意见!”
汪鸣风一惊,扭头看向段旭。
这个省zhèngfǔ班子最年轻的副省长,今天这是搞的哪一出?
怎么忽然提到自己了?
段旭一说话,徐自清脸sè缓和了一些,他看向汪鸣风道:“鸣风,你说说吧!”
汪鸣风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荆江船厂的事情,真的很复杂。复杂的原因有很多,一方面内部复杂,一个几万人的厂,里面有多少不同的观念?要统一思想就很困难。
另外,荆江船厂在荆江人的心中有特殊的地位,当年荆江经济活跃的时候,船厂是荆江的骄傲。
不夸张的说,这家船厂寄托了差不多一代人的感情,这么一家船厂,要怎么处理,如何处理,这本身就值得仔细斟酌。
既然陈京态度这么坚决,理由这么充分,凭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有办法解决荆江船厂的问题。这么一来,我们能够强制要求他们硬要卖船厂吗?
毕竟,我们和荆江应该是同一条心的,现在主动权在荆江一方面,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我觉得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成功的交易,也没有不卖的船厂,所以我认为还是要看黄海船厂的诚意如何了!”
汪鸣风笑笑,道:“陈京是个jīng明的人,这不用我说,在座的都知道。他以前一穷二白的时候,都能够顶住压力坚决不**卖船厂。现在他手上有了筹码,你还指望他不坐地起价?
他想把船厂卖个好价钱,我们能怎么干预他?”
汪鸣风一席话说的很简单明了,但是问题却是一针见血,把荆江的想法分析得十分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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