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阳神,标志着灵魂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念力增长,念头通达,就连五感六识也敏锐了许多!
过了好大一会儿,许牧的兴奋劲头才过去。
手里摩挲着跟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木雕,自语道:
“若不是有这玩意儿在,第一次阳神出窍,也不可能持续这么久的时间。”
若不是因为这雷击阴沉木做的木雕在,许牧也不敢在大白天的时候,便尝试第一次阳神出窍!
一般情况下,尝试阳神出窍,大多会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晚上。
处于密不透风的迷失之内,还要点燃一株安神香。
初次脱离肉身的阳神,与其说是阳神,倒不如说是一道极度致密的灵魂体。
虽然炼尽了元神中的一切阴滓,成就阳神。
可对于如太阳这类至阳之物,还是没有一点抵抗力。
便是一缕轻风,也会因此受损。
想要真正的超脱于肉身,遨游于物外,还得有一个逐渐的适应过程!
这个过程很不简单,很容易就卡住超脱的道路。
炼神返虚的修行者,有多少人碌碌一世,到了最后,也不过是以阴神入了地府。
好一点的如九叔后来一般,身前跟地府打好关系,死后捞得一个阴差职位。
聚攒阴德,以期有一个好的来世,能够完成真正超脱。
不管怎么说,走出了阳神的第一步,对许牧来说都是一件喜事。
突然,院子里面闪过一道雷霆炸响,同时传来一声惨叫!
许牧皱了皱眉头,神念挥洒,便看到一身乌漆嘛黑倒在地上的秋生。
好在许牧布下五雷镇宅符的威力不大,只是为了起到一个警示作用,最多让人因为雷霆麻痹,失去行动能力。
不至于一下子,便丧命在雷霆之下。
许牧开了院门出来,那边感受到不同寻常动静的九叔,正带着文才朝这边飞奔。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突然有雷霆和惨叫?!”
九叔看到人影,便高声问道。
许牧摸了摸鼻子,幸灾乐祸道:
“好像是有人触动了我布下的五雷镇宅符!”
天色昏暗,十来米的距离,九叔看不清倒在地上的到底是谁。
“院子里没受损失吧?!”
九叔关心问道。
许牧笑了笑,“没事,他连院门都没摸到,没有损失!”
“奇了怪了!
你这就是一棺材铺,除了棺材之外,还是棺材,怎么会有人摸到你这里来!”
九叔很奇怪,“文才把火举过来瞧瞧,到底是谁!”
文才应了一声,拿着灯笼照在秋生脸上。
虽然脸上乌漆嘛黑的,可朝夕相处的熟悉,让文才一眼就看了出来。
“秋生!
师父,这是秋生啊!”
文才大叫道,语气中充满不可置信。
“秋生?!”
九叔蹲下来,借着亮光擦去脸上黑不溜秋的灰迹,仔细一瞧,果真是秋生!
“这家伙不是早早回他姑妈家去了么?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文才嘴角一撇,“偷偷摸摸的不像是要干好事!”
九叔立时厉喝,“闭嘴!”
心里有些恼怒这家伙,口无遮拦!
文才依旧没有领会道九叔的意思,依旧不甘心的嘟囔道:
“我又没说错!
这家伙知道了婷婷小姐,让许牧把洋车骑回来了,一直叨叨着要找过来,骑洋车过过瘾!”
九叔:……
没有搭理文才,叹了口气,起身对许牧强笑道:
“你小子够可以的,竟然用五雷符来守门!”
“符篆之类,本就是防小人,不防君子!
他自己心术不正,不能够也怪到我头上吧!”
许牧一摊手,无奈说道。
“行了!
也算是这小子得了教训!好好尝尝雷霆滋味。
可以弄醒他了吧!”
许牧对九叔隐隐护犊子的行为,只能耸耸肩,叹道:
“好吧!我这就弄醒他!”
从院子里拎出一桶水,直接浇在了秋生的身上。
“哗啦!”
一桶凉水,直接将这家伙浇得一蹦三尺高。
“干什么,干什么!谁拿水浇我!”
叫嚷之间,压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遇到了什么状况。
还是九叔厉害,一巴掌将他拍清醒。
“你干的好事!
不是回你姑妈家了吗?!为什么到棺材铺这边搞些偷偷摸摸的动作!”
“我,我…!”
秋生捂着脑袋,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名堂。
许牧面前,九叔只好打孩子给外人看,一直对秋生叨叨个不停。
实质性的惩罚没有,就是啰嗦的让人心烦。
实在受不了的秋生,“师父,时间不早了,我还要早点回去,明天再来听你老人的教导!”
说着,便要开溜!
许牧见到这一幕,实在想笑,九叔这些个徒弟,真是小聪明的很!
好在今天成就阳神比较顺利,也懒得跟他计较那么多。
劝了劝故作愠怒的九叔,表达了自己不再追究的意思,让这事就此打住。
……
第二天,一大早。
运动洗漱之后,许牧正往九叔那里去吃早饭。
正好碰到了刚从姑妈家赶过来的秋生,虽然一个晚上过去,这家伙的头发仍旧呈爆炸状态。
见到许牧,上来便搭住他的肩膀,“许牧!
咋那么抠呢!
那洋车,让骑骑呗!”
一听又是这事,许牧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道:
“不是咱抠!主要是这玩意儿,不是咱自己的!
要是咱自己的,随便你怎么造,无所谓!
关键是人家的,今天,待会儿早饭后,我就给人还回去了!”
一摊手,很无奈的样子,爱莫能助!
“啊?!今天就要还回去!
不能多留一些时间,让我过过瘾嘛!”
许牧挣脱肩膀,往院子里走,“别想那有的没的,先吃早饭。”
刚吃完早饭,许牧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秋生跟文才在收拾餐具。
几人都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也没有人说要他起来干活的。毕竟他在这里每个月,都是交了伙食费的!
跟秋生、文才这两个白吃白喝的,自然不一样。
“许大哥!”
许牧一转头,便见任婷婷正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嘎?!”
他一脸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