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凤七七猛然抬头。

天生的警惕令她直觉感受到此刻正在被人偷窥。仿佛有一道邪肆的目光正在打量着她，无形中带来巨大的压力。

凤七七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她敏锐的直觉从来不会错，是以蹙了蹙眉，陷入沉思。

正思考着，门口传来轻盈而平稳的脚步声，凤七七偏头，便看见夙渊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一进来，那道无形的目光便立刻消失了。

凤七七松了口气。

被人盯着的感觉真不好。

“陛下可觉得好些了？”他放下热水，走到床边望着她，深邃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温柔，“现在是深夜，微臣为您擦擦汗，伺候您就寝吧？”

凤七七：“……”

她本来就头疼，这下疼得更厉害了。

怎么这男人在她面前说话永远都是那么暧昧不明，或者就是有意无意地调戏？

她这个女皇是不是当得太没有威严了？

她是什么人都能“伺候就寝”的吗？难不成这货还时时刻刻想着爬她的床？

凤七七冷着脸不说话，夙渊却自顾自地起身拧干帕子，走到她身边开始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一直擦啊擦，擦完了额头擦脸，擦完了脸擦脖子，擦完脖子……他一脸淡定地试图继续往下，脸色非常严肃，动作非常正经。

我呸！

凤七七一把抓住他的手，嘴角要笑不笑的，道：“够了吧？”

这一幕场景有些熟悉，当初在那个山村的小木屋里，她给他脱衣服，也是真心试图扒光他，被他一把拦住。

那时候他似笑非笑，眼底却带着几分欣喜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