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按通了电话。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方巧珍推着轮椅走过去，一扇门隔了两个母亲，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

方巧珍深呼吸一口气后，她伸手拉开门，姚之瑾抬头看到门内的人，方巧珍滚着轮椅让开路，说：“你进来吧。”

姚之瑾抬脚走了进去。

方巧珍关上门，看着她说：“我知道你来干什么。我让你上来，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你稍等一下。”

说着，她推着轮椅朝着她的卧室走去，不多时，她又坐着轮椅出来，手里捧着一块布，到了姚之瑾面前，她一点一点的打开那块布，露出里面小婴儿的红色的小裙子，她说：“当年……穆雪就是穿着这件衣服被抱回来的……小小的，非常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当时穆德川跟我说，孩子是他买的，”她的眼睛里逐渐含了泪，说：“我信了……但是后来有一次吵架，我才知道孩子是他偷回来的……他说偷了一个夫妻俩的，以为是男孩子，偷走之后菜发现是个女孩，他想送回去，但是满城都在找，警察也在找，他不敢了……孩子一直都是我在养，我舍不得了她了……就一直养着……”

她抬头，看向姚之瑾，哭着说：“对不起，我没害你们母女失散这么多年，但是……”她双手捧着衣服，送到她面前，哭着说：“我一点一点的养大的孩子，我对她有感情，我真的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在养，现在，我把你的女儿还给你，但是请你不要剥夺我以后见她的权利，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