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常来不知道，韩冰吓得快死了，只是韩冰这些年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即便韩怕，也没有让任何人瞧出来。

凌振南道：“好，你赢了，可是我不知道你要那东西有什么用？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比八国智囊都更聪明吗？”

“那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张伟闻言大笑。

“寻不到断水流拿走的东西，恐怕就是神仙也无法掌控它？更不要提打破这虚幻的世界了！就算我今天把它交给你，最终你也带不走，还可能搭上性命！值得吗？”凌振南继续道。

什么？常来闻言骤然一惊，从头惊到了脚，凌振南这句话对一般人来说或许就是一句胡说八道的话，但对常来来说，简直石破天惊！

常来清楚的知道这是个虚幻的世界，他以为这世界是转轮王为了控制他而准备的，他想破局，但不知道从何破局，因为这世界太正常了，正常的乎他的想象，让他完全找不到一丝破绽，这就像是一个完美的世界，没有一点破绽，他曾以为唯心的看透虚幻就能跳出这个世界的局限就能破开转轮王的幻境。

但这不是一个唯心的世界，不是真正的幻境，至少不完全是一个幻境，就好像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一样，常来在内心里不知道跟自己说过多少次这是一个幻境，但没有任何用，他走不出这个世界，这世界依然日升日落，无论他在干嘛，都不会影响这世界的运转，也不会让这世界如镜面一样破碎而现出真实。

直到断水流的出现，这世界才有了几分不同，让常来寻到了几分离开这个世界的线索，但也只是线索，常来并没有从中理出一些头绪。

可是今天，凌振南突然说出虚幻世界几个字，这可不是谁都能理解的，而这个所谓的幻境在常来眼中却也越诡异，因为它并不只是幻境，其中的人类并不是虚幻的存在，他们有人知道自己是什么存在！而且他们想要挣脱这个幻境！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常来茫然的四望，四面在建的高楼如此的真实，白炽灯出的白惨惨的光芒那么刺眼，天空一弯半月还安静的悬挂，一切都那么的真实，仿佛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然而现实却是这世界有一定的生灵知道他们活在虚幻之中！他们想要挣脱这个世界！

“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值！这虚幻的世界我一天都忍受不了了！哪怕我只能真实存在一刻，对我来说都值！

“你疯了。”凌振南道。

“我疯了？没错，我在三十年前就疯了，你知道我当时看到那东西时是什么样子吗？我绝望，无比的绝望，我没想到，从来没想到，我居然是一个虚幻的泡影，我那么努力，我努力的让任何事情变得完美，可是最终却现，这世界只是一个虚幻的玩笑，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模样吗？我恨不能把世界毁灭！”张伟现出神经质的模样。

张伟的话惊的无数学生目瞪口呆，当然他们不可能相信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他们只当张伟疯了，那是一个疯子，但是有一个人却认真了，那个人叫韩冰。

韩冰怔怔的看着常来，“常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都是虚幻的吗？”

“他胡说八道呢？”常来随口敷衍了韩冰一句。

“你呢？你也是虚幻的吗？还是说，我们其实都活在你的梦里？”韩冰眼神里充满了哀伤，她突然回想那么多年，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只有常来在脑海里越加清晰，常来那么多不合理，恍如一下在虚幻的世界这个词中变得合理起来。

常来被韩冰吓了一跳，回头看到韩冰的神色，瞬间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姑娘与凌雪舞不同，她这两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再不复当年的模样，把什么都埋在心底，恍如她一直如此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