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霞又说;“以后发生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就不说了。我知道你会蔑视我的一生,但我忍不住,需要把我心中的压抑发泄出来。这样我会好受一点,我已经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了。昆明人常说,烂到底了,我就是一个没有了底的女人。”
我心情沉重的按下座椅上的按钮,说;“沈姐,我只会同情你的不幸,无权蔑视你。嘲笑和看不起你,你经历了坎坷又痛苦的人生。任何人没有理由歧视你。你没有必要沉沦,自卑。你还年轻,要试着站起来,开始你的下半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我能做到,我会尽力。”
沈霞含泪点点头说;“谢谢刘书记。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你给我指点迷津,不计前嫌的帮助我。我有现在,是罪有应得,估计谁也救赎不了。”
听到我按的铃声,三狗子进来问;“刘主任需要加点什么?”
我说;“什么也不用了。买单。”
三狗子说;“耿老板吩咐过。刘主任是小店的恩人。免费。”
我说;“那不行,算一算多少钱,钱还是要给的。”
我拿出一千元给三狗子,沈霞不让我给,说;“我们是约定好的,这顿饭我请。”
三狗子说;“你们谁给都不要。”
我说;“麻烦你把耿老板叫来。”
三狗子拿起挂在胸脯上的对讲机说;“耿叔,贵宾间的刘书记要见你。”
一会,耿老板来了,我说;“耿老板,饭钱还是要收的,”
耿老板说;“坦克说你给人取一个康稀大帝药名价值几十万,我们可是付不起。但招待一顿饭,小店还是有能力的,刘主任一定要给钱,是要我付给你为小店取名的酬金吧?”
我笑了,耿老板也笑了。不过我刚刚经历了一场沉重,笑的极应酬。
把沈霞送回去,到家也是十点,王卉还在等我,我说;“和你说了好几次了,你自己身子要紧,叫你自己休息,你揣着咱女儿好好睡,你老是不听。”
王卉说;“你不回来,心里总挂念着,睡也是睡不踏实。”
我简单的洗漱了。上床睡觉,但满脑子都是沈霞那苦难的声诉,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在我年轻的生命力。第一次体会了失眠是什么滋味。王卉问我;“清水,怎么心事重重的,是工作上遇到困难了,还是和什么人闹矛盾了?”
我说;“什么也不是?”
王卉说;“那是为什么睡不着?”
看到王卉也被我影响了不能入睡,我干脆把沈霞对我讲的事情给王卉说了。王卉听了。感慨道;“一样的人,百样的人生。沈霞也真可怜。以后有机会,我们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