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爽快的说;“没有。逮住你你请客。”
我们到了城郊。找了一个有车位的饭馆。停好车进去,因为过了饭点,里面也没有人,我们在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我说;“向楠你改变太大,我都不适应了。能谈谈你最近的事吗?”
向楠说;“能,我正有一肚子话想找人说说。”
我说;“好,我就是你的听众,你把所有的话无保留的说出来,我们共同分析。”
向楠说;“首先,孙子是一个好人,一个优秀的人,否定孙子,就是否定我自己,自己和孙子相处了这么多年,把孙子说的一无是处,不等于说自己有眼无珠吗?你说对不对?”
我付合说;“你说的对。”
向楠说;“孙子是一个好人,不等于他就是一个好丈夫。他太看重他的事业了。整个身心都投了进去,一点时间都不留给我,要知道,我是一个青春少妇。我有需求,我要安慰。我要过一个女人应该过的正常生活。但是孙子他没有给我,这么多年,我一直默默的忍受着,他却不能理解我的忍受,依然固我的投入他的事业,甚至连夫妻生活也采取回避的态度。”
我打断说;“孙子会不会有生理上有什么缺陷。你们这么多年没有孩子。”
向楠说;“没有,孙子是一个完全正常的男人,没有孩子是我们少,偶尔有一次,他还要做好防范措施才进行,他说有孩子会影响他的事业,等他事业有成后才打算要孩子。白天忙他的事业,晚上回来倒头就睡,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耗子,我是一个正常人,我受不住寂寞和孤独,于是,我开始到酒吧,歌厅,舞厅去寻求热闹,寻求刺激。只有在那里,我才找到了一个女人的感觉。很多的男人围着我转,围着我歌功颂德,围着我大献殷勤。我像一个女皇一样受到追捧。你可以想象一个年轻貌美的孤单少妇在那种场所引起的地震感。”
我没有说是什么,默默的看着她。
向楠停了一会,接着说;“水滴石穿,绳锯木断。日子长了,就是一块铁板,也会被熔化。我终于扛不住,堕落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富二代攻陷了我,他爬上了我的床。每次做的时候,他当着我的面带上套,但当我躺下接受他的时候,他趁机脱下他小弟的劳保服,光着身子进入,我怀孕了,那种场所,没有爱情,没有真心,只有欺诈,只有,只有玩弄,那个富二代是有老婆的人。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用小三小四可以统计的,轮到我,至少十位数以外。我没有必要生下他的孽种,我做了。我不能让孙子不明不白的替别人养育孩子,这就是我的全部。”
我问他;“这么说,你做掉的不是孙子的孩子?”
向楠说;“不是,孙子心情好的时候,半个月和我做一次,工作忙的时候,一个月都没有一次,每次做得时候,事前他要检查安全套,事后还要复查。生怕我有了孩子,拖累他的事业。我虽然堕落,但我不傻。不会怀了谁的孩子都不知道。”
以心比心,孙子是有点过了。向楠处在妙龄阶段。正是如虎似狼需求旺盛的时候,你一月半月一次。怎么喂得饱她,这不等于让向楠活守寡吗,我和王卉几乎两天一次,有时甚至一夜两次,相互才会满足。我有点同情向楠。理解她了。不是说理解万岁吗?
我说;“大家都以为你做掉的是孙子的孩子,所以对你有些误会。”
向楠说;“如果是孙子的孩子,我怎么舍得做掉。花敏敏一来就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对我入罪,开口就骂我丧尽天良,狼心狗肺,所以我报复她,故意说是孙子的孩子,气她。”
饭菜上来,向楠大概饿了。停下来吃了几口饭,我看着她,心中在翻腾。
孙子和我一样,出身寒微,属于社会最底层,孙子不止一次的和我互相鼓励过。我们后面没有可以借助的推手,没有供我们踩踏的阶梯。我们只有白手起家,握紧两个拳头打天下。通过自己不懈的奋斗才能改变我们的命运。谁知道男人的苦痛。顾了事业就顾不了家庭,当前面取得成就时,却荒芜了后面的院子,荒芜必然杂草疯长,天长日久,草丛中注定要生出蛇蝎来。这不能不是男人的悲哀。
后院起火,祸起萧墙,这是兵家大忌!孙子的失策铸成了今天的悔恨。
我应该和孙子谈谈,作为男人,还是要内外兼顾。喂饱女人是自己的职责。
看着向楠吃饱了。放下碗筷,我声音沉重的问;“这一切,孙子知道吗?”
向楠声音哽咽的说;“我已经不顾一切,破罐破摔,把底兜给他了。何去何从,由他决定。”
我说;“你和孙子离婚的决定已经不可挽回了?”
向楠哭了。说;“我不知道。”
我同样不知道,向楠走到今天,我是应该同情,还是应该鄙视,是应该原谅,还是一个鞭挞。作为朋友,我们为她想过多少,关心过多少?
我把向楠送回去,除了刚才想到的,不知道要和孙子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