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写好的诗递给坦克。单雅芝看了,嘴里啧啧连声,说;“刘主任,我原来以为你这么年轻就当县委办公室主任,是风筝干部,借着别人的风力上去的。占据高位,名不副实,想不到你是真材实料。不是浪得虚名;怪不得金部长一有机会夸你。”
说完,随口吟了一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坦克说;“知道钉子是铁打的了吧?单雅芝,我们弟兄几个,都是实打实的料。往画面上写的事就归你了。好一个寒暑不易志,只为报春归!顽强,执着,坚贞不渝。有嚼头。”
单雅芝听了说;“这个我会。”
王卉站在单雅芝旁边看她写字,不住口的夸赞单雅芝写的一笔好字。我禁不住过去看,果然单雅芝写的行书,潇洒飘逸,行云流水。十分的漂亮。我也羡慕她的字有模有样,十分的好看。坦克说;“她写她的,完了再去看,过来陪我说话。”
一会,单雅芝写好,就听见王卉说;“画是你们夫妻二人完成,诗是清水题的,怎么会有我的事情?”
单雅芝说;“夫妻乃一体,刘主任题诗就有你的一份。”
二人争论起来。我和坦克就过去看,原来是落款上,‘坦克单雅芝夫妻书画,’‘刘清水王卉夫妻题诗。’
在坦克单雅芝夫妻的抬头和结尾,都用了印章,我和王卉的名下,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极不协调,坦克看了说;“耗子,你应该去刻一方印,今后官当大了,小说又写出了名,免不了给人写个序题个跋什么的,到时候也要用印。老是玩白版,不太雅观。”
我说;“算了吧,你是画家,给富翁画画出了名,天下无人不识君。我是什么?”
坦克见说不服我,就叫单雅芝拿了一方‘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篆书印盖了。一切做完,坦克说;“过几天有空,我把他装裱了,咱们各保留一张,以为美谈。”
我说;“坦克,你出一点小名就酸溜溜的,什么太太啦,美谈啦的。”
坦克说;“你这人榆木脑袋,跟不上时代。”
原来做画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送我们的,谁说坦克无心机?
说完关门。一起上了我的车。我问坦克;“到哪里吃饭。”
坦克说;“现在这情况。太远了。两位太太受不了,太近了。没有好的饭馆,还是去富安居吧,那里口味适中,不刺激。”
到了富安居。王卉说;“清水,我一闻到油腥味就不好受。我们改吃西餐吧。”
单雅芝附议说;“对对。我也是。”
我说;“对面第三家,就是一家不错的西餐厅,我们以前吃过的。”
王卉说;“我们走吧。”
我正要起身,坦克一把拉住我说;“耗子,羊吃菠萝菜,各人心中爱,她们两个有孕,未必我们也有孕?”又吩咐单雅芝说;“雅芝你和王卉去吧,照顾王卉一点,她是女孩子。我和耗子喝一口。”
单雅芝瞪了坦克一眼;“我难道不是女孩子?你平常把我当牲口一样使唤。原来我在你眼里是男人婆?怪不得你不会对我怜香惜玉。”
坦克嬉皮笑脸的说;“雅芝你别这样说,其他事情我还是挺关心你的,只有做起那事来,不是心急力大身不由己猛了一点吗?”
单雅芝啐了坦克一口说;“大庭广众面前,谁跟你谈那事,不知羞耻。”
说完拉上王卉。很满足的笑着去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我算是信了。文文静静的单雅芝,机关里的精英白领。跟了坦克就一年,既然和坦克混成了一对活宝!
坦克叫了饭菜,自己去吧台抓了一瓶白烧酒,不等上菜,先倒了一杯干下去,咂咂嘴说;“美呀!”
我说;“瞧你馋猫饿狗像是才从大牢里放出来一样。就那么渴酒?”
坦克上;“一样,我就是才从牢笼里放出来。昨天再三申请,单雅芝才批准我今天开酒戒,要不然,我怎么会叫你出来。”
我说;“为什么?”
坦克牢骚说:“造人工程,为了儿子不受污染,保质保量把他从制造到生出来都一路纯洁可爱,单雅芝让我戒酒戒烟。哎,苦呀。什么烟会损害儿子健康,酒会破坏精子质量,一套一套的,现在儿子制造成功转入保值期,我也解放了。不过有一得必有一失,解放了烟酒,又戒色,说是为了儿子。怀孕期间要分床睡。这一分,苦行憎的日子不知要熬到何年何月。希望渺茫得很。咱是什么男人,简直就是难人!”
听了坦克的话,我大有同感,王卉对我算是仁至义尽宽大处理,庆幸自己还能同床共枕,虽然不能嚜休,但总能肌肤相亲一下。聊解无耐之急。动动手脚还是可以的。
酒菜上齐,坦克三倍下肚,说;“耗子,孙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大家过得好好的,他能有什么事情?”
坦克说:“见色忘义了吧,有了媳妇,就忘了朋友。孙子现在正闹离婚,苦恼得很。”
我说;“坦克你不会造谣生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