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出租房,坦克就说;“耗子,炮房搞定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月租一千元,以后这里就归你了。方便的时候,把王卉弄来预习预习,提前找找感觉锻炼一下,不要自己清苦了自己。警告你,我走了以后,再要弄脏了内裤。可是没人给你洗了。”
我说;“我的事情不要你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好像你和顾秀丽怎么了似的。”
坦克说;“我和顾秀丽是没有怎么样,顾秀丽那个死脑筋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时辰到才准开炮。但快了,马上就要那个了。我幸福,我快乐。我都激动晕了。耗子,你是没有体会过就要做新郎的感觉。心里那爽呀,那个盼呀,浑身血脉喷张,飘飘欲仙呀。试想想怀里搂着美人,想上就上,以后再不用做手工了,那是多么惬意的事呀!”
我说;“你少卖弄,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人财物,只要我做得到的。”
坦克说;“暂时不需要,我明天去把炮台买好,大件就齐了。下面的事,就是等着向法西斯地开火了。”
看他那个得意,我有必要提醒他,我说;“坦克,你不要偏离了主题。结婚不仅仅是为了那点事。结婚是全面的为对方负起责任,承担起自己的义务,如果仅仅是为了那点事,就用不着结婚了,继续去你的洗脚房解决了算了。”
坦克说;“耗子,想不到你才当了几天官,就有了职业病,沾染了一身的官场习气。还一套一套的,结婚不为了那事为了什么?哎呦,懒得跟你讲,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想想,明年我儿子就出来,我是多么的幸福呀。耗子,你一贯会给人起名字,你说我儿子出来叫个什么名字好。”
我没想到坦克会像一个老式农民一样,婚都没结就想到儿子,我没好气的说;“装甲车,你叫坦克,你儿子就叫装甲车得了。”
坦克的结婚准备进展得很顺利,电杆,孙子,王八都出面帮忙,电杆花敏敏帮助填请柬,王八和果果帮他预定酒席,连上双方家属,亲戚朋友,一共四十席,留了三席预备。孙子和向楠帮助布置新房,王卉整天陪着坦克和顾秀丽拍婚纱照。小炉匠在家闲得发慌,也过来和王卉一起帮着拉婚纱。我因为要上班,国家公务员有时不如他们这些自由职业者灵活。就免了我的劳役,我只在晚上去坦克的新房里看看,顺便蹭顿饭吃。后来我建议电杆花敏敏和孙子向楠换换,孙子一个法律工作者,布置出来的新房太规范,硬帮帮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电杆和花敏敏好歹是艺术系毕业的。懂得浪漫。而孙子填请柬又一笔不苟,认认真真。
一样不干太甩手了也不好,我利用关系,给坦克联系了六辆婚车,取六六大顺的意思。
晚上吃过饭,大家都散了,平常王卉都是搭他哥的车,和果果一起走的,想亲热也没有机会。今天王八有事没来,果果自然也没来,王卉落了单,我顺理成章的成了护花使者。离开了大家。我悄悄问;“身体没有什么反应吧?”
这当然是我和王卉的小圈子语言,她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王卉羞羞的说;“跟平常一样。”
这就是告诉我,第一枪射偏脱靶了。没有打中。这也没什么,旮旯箐那晚上。我因为过分激动,慌慌张张的像一个新兵,枪都没有怎么端平子弹就射出去了,那种情况都能击中目标才怪。能够把持住没有泄在外面,已经很不错了。谁还没有个第一次。
我打了一辆车,低声吩咐了一个地址。司机照我的意图开到了目的地,下了车。王卉微微一愣,脸微红。也没有说什么,低着头挎住我的胳膊,走进了宾馆。
坦克的婚礼如期举行,一大早,大家就忙得不亦乐呼,为了保证客人的出席率,特定在星期六。因为车是我联系的,我负责扎花车,其他人都有分工,各人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场面热烈。下午四点钟开始,陆陆续续的有客人来了,先来的的都是远客,孙子电杆都把他们接待到宴会厅去。
坦克换上结婚的礼服。人模狗样和顾秀丽要去迎宾。我说;“你激动什么?现在才四点多,你就去站,到晚上就累趴下,客人散后,顾秀丽找你算账怎么办?”
顾秀丽是领教过我说下流话的能耐的,她知道算账的另一个意思,羞得脸红红的说;“刘总你尽说阴阳话。”
五点半,小炉匠喊;“耗子,爷爷奶奶来了,还不去迎接”
我连忙起身去门口,王卉不知在哪里听见了,也跑过来。我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一起出现在门口,正接受坦克和顾秀丽敬烟敬糖。爷爷奶奶老脸笑成一朵花。一人拿了两颗糖。走过来。我和王卉走上去,我说;“爷爷奶奶。”
王卉也跟着喊;“爷爷奶奶。”
我奶奶说;“清水,人家坦克都结婚了,你也抓紧点,给奶奶娶个孙媳妇,奶奶就心满意足了。”
王卉听了嘻嘻笑,冲着我爸爸妈妈喊了叔叔阿姨,扶着我奶奶先走了。我妈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停了一下,和王卉拉开一点距离,他们问;“这女孩是谁?”
我说;“大王的妹妹王卉。”
我妈说;“怎么感觉和你很好的样子。”
我说;“朋友嘛。”
我妈说;“就简简单单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