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郎蓓蓓的鼓励,周文加紧对老婆的蹂躏。到了后来,周文根本用不着回避她,吃饭让老婆立在旁边,让郎蓓蓓坐在自己的怀里。郎蓓蓓常常对她呼来喝去。稍不如意,当着周文的面对她拳打脚踢,只把残羹剩饭给她度命。吃过晚饭,在她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搂着郎蓓蓓走进房里,打情骂俏之声,不绝于耳。更有甚者,当他和郎蓓蓓作孽之时,让老婆端了温水毛巾站在旁边伺候,完事后帮他们清洁。
调查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以为周文阴险毒辣只针对我,殊不知他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也是蛇蝎心肠,像他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怎么能教育自己的子女?他完全就是一个衣冠禽兽,我怎么能够容忍他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人五人六的活在人世间,立在庙堂间。
我把我的调查告诉金正贵,以为金正贵会和我一样同仇敌忾,不料金正贵沉思了一会说;“这一招能把周文打疼,不能把他打倒。”
我说;“这么严重的作风腐败不能奈何他?”
金正贵说;“大凡当官的人,都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他们都左右逢源,互相勾结互相利用,盘根错节,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唇齿相依;而且每人后面都有一座靠山,有的甚至几座。你把这样一个问题告他,别的人就会出来替他说话,轻描淡写的一句生活作风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周文的靠山是丁县长,从丁县长当乡长时一路提拔着周文走过来,他们是狼离不开狈。狈离不开狼的关系。要彻底打倒周文,除非他的问题有可能牵连到丁县长,那样丁县长才会舍车自保,断臂求生。要不然,丁县长不会轻易放弃周文,放弃周文等于否定自己。”
我说;“官场的水也太深了,那要怎样才能拌倒周文?”金正贵说;“其他问题没有可能性,比如政治问题,根本就不存在,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目前最能引起公愤也最能牵连人的,就是经济问题,不知道你也没有掌握周文什么把柄?”
我说;“有,周文一个民政局长,月工资不过五千元,但他的财产接近千万,给电杆行贿一下就是一万元,其中没有鬼?这是巨额资产不明罪。”
金正贵说;“你这是估计和猜测,没有证据光靠估计不行。纪委不受理。”停了停,金正贵说;“你和孔东阳是好朋友,你可以咨询他,让他教你一下侦破经验。”
我告辞金正贵出来,心里有点害怕,过去不知道周文有多歹毒,懵懵懂懂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明白周文和郎蓓蓓的为人,就知道他们不能用人的标准去衡量,他们不是人,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鬼!过去我下班后都是一个人走,现在不敢了,我每天都争取和钱小康卜正泰一起。他们不在,我也会尽量保持在人群里一起走。yn人有句话。远处怕水,近处怕鬼。远处怕水是因为不了解,近处怕鬼是因为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