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康在农村长大,吃的苦受的磨难比我多,成熟比我早,他干这些事情,我就干不出来。
到了福利院。把车停在大院外面,走进去,马院长正好也在。提了撮箕和保洁员一起打扫卫生,见了我和钱小康,说;“哎呦,今天刮什么风,两位领导一起来了,这可是稀罕事。”
我说;“马院长你是批评我们工作不扎实,不深入基层是吧。”
马院长说;“哪里呀,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组织部加班加点忙到深更半夜被坏人追杀的事。快到办公室坐。”
我打量一下福利院,许久不来。福利院还变了,院内前次来种植青菜萝卜的花坛,现在也回归本来面目。栽了一串红,正开的如火如荼,红浪浪一片,四面墙壁也粉刷得焕然一新。让人有一股神清气爽的舒服感。进到办公室,除了墙壁挂过白灰外,办公用具依然照旧,马院长招呼我们坐下,忙前忙后的倒水。
其实对福利院的情况,我不来也知道一个大概,我每月捐给福利院一百元钱,按规定福利院每月都给我送一份财务收支表,从收支表上,我看出增加了好几个定期捐献的好心人,还收了几笔一次性捐款,其中数目最大的一笔是一万五。现在福利院账面有了结余,好像记得存款是八万多,这是福利院有史以来第一次银行有了存款。马院长坐下来,福利院的事用不着谈,主要讨论了领养儿童的情况,小嫦娥和小婵娟被昆明主城区的两家不育家庭领走,现在过得很好,其他的也都如意,只有一个被gz的家庭领走,情况不大清楚,我和马院长商量,过几天去一趟看看,不要只听电话汇报。
中午,我和钱小康起身要走,马院长坚持不同意。说;“你们帮了福利院这么大的忙,使福利院根本上发生了变化,过去四个孩子才能分吃一个苹果,现在一个人能单独吃一个了,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一定吃了饭再走。”
我说;“不行,这样会损害捐款人的积极性。”
马院长说;“我没有说要用福利院的公款请你们呀?你知道,我自从到福利院工作,就没有领取过囫囵工资,每一个月有半拉工资用在福利院,现在福利院有了钱,我除了固定每个月捐一百元,其余都能领回来了,就冲这个,我今天请客。”
拗不过马院长一片好心,我和钱小康留下来吃了饭,我说;“趁着今天钱小康提供了车,下午咱们对其他几个领养儿童进行突防。看看他们的真实情况。”
马院长和钱小康立即响应。说;“应该这样,先打招呼有的家长就会弄虚作假。这样可以看到不掺水分的真实情况。”
在马院长的指引下,跑了一个下午,每个儿童的情况都很好,这实在令人欣慰,把马院长送回福利院,钱小康说;“时间还早,送佛送到西,我直接把你送回去吧。”
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钱小康说;“你以为我是专程送你呀,我女朋友在昆明。周末了。把她接回来性福性福。”
我说;“你婚都没结,打提前量呀。”
钱小康说;“都什么年头了。游戏规则早就变了,咱何必墨守成规都是周文和郎蓓蓓祸害的,自从看到他们办公室的真人版,老子就按耐不住了。这种事,跟吸毒一样会上瘾,一旦尝到甜头,就回不来了。一到周末总想那事。”
钱小康你自己不守规矩,还去找周文郎蓓蓓的理由。不过我被他说的心头热哄哄的,心里暗暗发狠,王卉,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让你好瞧!我再也不在马路口老老实实地等变灯了。
回到出租房,坦克不在,估计还没有回来。想起公司开张好久了我还没有去过,不要真象坦克说的甩手掌柜,时间长了黄总会有意见。我就到公司,公司门口停了一辆崭新的轿车,我判断有客户来谈生意。一进门,看见坦克和顾秀丽在吊了一策划部牌子的卧室里讨论一个广告版面,我没有惊动他们,走向总经理办公室,黄总手里摆弄着一串车钥匙,见我,开口就问;“刘总,你电话怎么了。一个下午打不通。老是关机。不会学了我的那一招吧,我一般那种时候都关机,不让别人打扰,特别关键时刻,电话响了多扫兴。”
我掏出手机一看,,手机成了金正贵牌了,一到关键时刻就没电。
跟钱小康混了一天,我也学会了,看来人要学坏很容易。钱小康长期在农村,免不了村言俗语说粗话。
黄总一见我来荤的,说;“看来心情不错。‘’
我说;“黄总你好精神。红光满面。气色不错。”
黄总说;“是吗,彼此彼此,那看来是血气上冲了,晚上得去败败火。”
说着,把一张卡拍在我面前;“三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一惊。以为黄总和我开玩笑,我说;“咱们不会开的抢钱公司吧?不是一共十万吗,这么快就三十万。真的?”
黄总说;“错不了。你那个药名。我卖了八十万,你我各拿三十万,余下二十万,给了小少妇一万,虽然没有和他简绍的哪家药厂成交,但是起根发芽是她引出来的,咱。发了职工工资,交了房租水电,注册拍卖等七七八八的花了一些。余下的留着做流动资金,月底会有财务报表给你,保证清清楚楚。”
看着我嘴张大闭不下来。黄总说;“就这样卖当然不值钱,我包装过来再卖,就值钱了。而且不会被人讹诈。”
我说;“你是怎样包装的?”
黄总说;“我先花钱到工商局注册了,又做了广告,做广告当然不花钱,自己的本行,给省外的药厂寄资料花了一点。委托拍卖,让有实力的药厂竟买。那才能赚到钱。只对一家谈,他拿翘压价,谈不上去。浪费了这么响叮当的品牌名字。”
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黄总不愧商场老狐狸,狡猾狡猾的。
看到他手上的车钥匙,我说;“门外这车是你的?”黄总说;“是,车是男人的招牌和脚杆,没有车子走不远,好赖自己有一辆,捎个女人玩个车震什么的方便,建议你也买一辆。车门一关,就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想怎么就这么。汽车是一座流动的春宫。”
我说;“我现在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还是先首付房子吧,捋一个窝要紧。”
黄总说;“没关系,你如果忙。委托我,我包你房子车子两不误。牛奶面包一起有。”
我把卡扔回去,说;“那就拜托你了。”
黄总说;“客气,在社会上混,就是一个人抬举人,互相捧场,身份地位就高了。当初我不捧你,你当不了刘总,捞不了这三十万,一肚子才学呕了粪,你不捧我,现在还穷愁潦倒吃早没晚的。互相一捧,现在不是都有了?你有我有全都有。连公司的职工都有了。”
不能不承认黄总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