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组织部继续加了两天班,组织部的工作就结束了,金正贵不失前约,给了我十天假,临走交代我;“小老弟你不能出去旅游,老老实实呆在昆明,党代会前要吸收一批新党员,你不能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在组织部工作的鉴定,我会写好了及时送过去,这对你入党会有好处。”
我说;“知道了。我一定会努力。”
金正贵不放心,又强调说;“记住,过了这一次,不知会拖到什么时候,虽然说发展党员成熟一个发展一个,那只是说说。入不了党,工作就不好安排,即使提拔,一般只能担任副职。摆个样子。真正的权力还是要掌握在党员干部手里,要不怎么体现党的领导。”
对于金正贵的谆谆教导,我很以为然,没有人指路,全凭自己盲人骑瞎马乱摸乱闯,要绕多少弯路?说不定还要摔筋斗。我又恢复了早去晚回的上班族行列。
回到出租房,坦克一见我回来,说;“耗子你终于活着回来了,快过来我看看。”
我故作轻松说;“去时陌上花如锦,回来枝头仍是春,连来带去两个月,有什么好看的。”
坦克说;“大王关照我,说你受了伤,要我照顾好你,还想瞒着?哎呦,这几年地不拖。桌不抹,甩手掌柜坐享其成,还要我怎么关照你?只差把你贡起来了。”说着,赶紧跑过来拉住我的手说;“我看看我看看,伤成什么样子。”
不容分说,撸开我的袖子,惊叹道;“真够狠的,伤成这个样子也不吭气。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被人捅这么大一个窟窿?这就应了那句老话,将军不离战场死,瓦罐不离井口破。耗子,别在政府机关滥竽充数了,你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御敌,你在哪里有什么出息?回来跟着我画画吧,咱们自力更生,自苦自吃,狗舔鸡儿吃自身,仰不于愧天,俯不羞于地,活得心安理得,三年学徒满师,我传个三招两式给你,混半个画家当当。包你一生受用无穷,不比你担惊受怕强?在机关,你也不是个很会耍阴谋玩权术的人。那里不适应你。”
我说;“坦克你没有事了是吧,我可是忙着呢。”
坦克火了;“忙,你忙死呀?瞧你那张脸,蜡黄蜡黄的,不想活是吧,要死也得选个日子。瞧瞧人家台湾人,跳海都要挑一个黄道吉日,你不能学着点?跟上我,先给你补一补,吃了饭再说。”
坦克拽住我的右手,拉了就往外走。到出租房楼下餐馆,坦克说;“老板,我订好的菜做上来。”
老板说;“一会就好。你不来我炒好了就冷了,这两个菜都是吃火候,回锅就不好吃了。耐心耐心,一会就好。”
不一会。老板亲自把一盘猪肝,一盘腰花端上来,数量够多的。坦克说;“多吃猪肝,补血。腰花补肾,精气血三位一体,缺什么都不行,不要将来讨了老婆,发不起电来,那就亏了。”
我听到发电,想起金正贵和老婆把电池都弄干了,便喷了一口饭。坦克说;“这也值得好笑?”
我把如何出主意让金正贵人机大战老婆的事说给坦克听,坦克听了也笑,说;“耗子你太损了。一点惜香怜玉的心都没有,这样弄,非把那个女人弄死不成。”
我说;“没事,那是个大,毛驴星下凡,武则天转世。我差一点就中了美人计,落入她的圈套。”
坦克好奇,问;“什么什么,你讲清楚一点。我有兴趣。”
我又把蔡琳芝对我发春的事讲给坦克听,坦克扼腕痛惜说;“真的假的?”
我说;“假了我算地上爬的。”
坦克羡慕的说;“风流不用千金买,好事都让你遇上了。怎么我就没遇上这种好事,要是遇上了。我管他萝卜青菜,先吃了再说。耗子,以后有这样机会,你不受用,千万让给我,别浪费了宝贵资源。”又说;“这样的好事你都应承不起,你不是机器真的没电吧?多吃点,补补,以后再遇上这样的好事,管他三七二十一,开枪就打。先把那女的弄爬了,图一个痛快。”
我说;“怪不得花敏敏说你有色道,三个月就能把电杆培养成流氓。”
坦克说;“听她胡乱说。”
端起盘子就往我碗里拨。我说;“你把我当猪伺候呀,我吃得了那么多吗?”
坦克说;“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为你好。瞧瞧你,男人的底都被你丢够了。哎,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可惜可惜!”
晚饭后,坦克又给我买了几盒阿胶,说是给我补血。还说是毛驴皮跟鞭子一样补。多吃,遇着女人就有力量了。再不会像对小莱温斯基一样拉稀摆怠雄不起了。
我要利用这十天假,把黄总和我商定的事落实一下。
第二天,我会合了黄总,先把公司办公的地点租好,是一家空置的居民住房,三室一厅,黄总说;“咱们才起步,没有钱,只好将就一点,客厅做会议室,市场部,策划部一家一间卧室里办公。我和你两个老总挤一间。等资金缓过来,咱们杀回写字楼,气气派派的组一层楼,甩开手大干。”
在卧室办公,听起来有点暧昧,男女同室,千万办公别办出小广告人来。我说;“黄总,你不要张口就两个老总老总的,听起来别扭。”
黄总说;“虎死威不倒,做事不要怂,满大街都是老总,咱们为什么不是?我们又不比他们差到那里去,不如咱们的多着呢,那些咯吱窝夹个包,坑蒙拐骗的海了去了。虽然我们现在没有钱,但是正正经经做生意。有你这棵摇钱树在,面包和牛奶都会有的。钱也会有的。我对你有信心,对自己也有信心。”
黄总又说;“最近一家药厂,研制了一剂治疗拉肚子的止泻药。据说很有效,让我们给起一个好听又响亮的药名。酬金不少,我想起你取的车屁股用语言,简练又幽默,就接下来了。我想这对你是小菜一碟。”
黄总的雄心勃勃,立刻感染了我。我们路过春城火锅店门口,不由想起我被宗雄所害,拉稀跑肚,到医院住了一天才康复。我灵感突发,康熙大帝改一改,不就是一味响叮当的药名?对,康稀大帝!康熙活着的时候,一代圣君。造福万民,如今为神,更应该保佑天下苍生。为老百姓的健康出一点力。
想想,我也够残酷的,人死了几百年都不得安宁。还要把他请出来为搞活经济打拼,康熙老爷子,得罪了,原谅后生无礼!
到餐馆坐下,我把构思讲给黄总听。黄总拍案叫绝,说;“刘清水,我就知道你一肚子都是金子,随便出一个主意钱就滚滚来,记住,除了你和我知道,不要对别人讲,这就是商业秘密。剩下的事情我去操作。”
又和黄总讨论了一下公司的规章制度,黄总说;“不用太费脑筋,原来的公司章程还能用,而且万事都要灵活处理,过去的规章制度没问题,问题是我用错了人,败了江山。”
和黄总吃过饭,也是下午了。好久没有回家,我也想念,尤其是爷爷奶奶,熟透了的果子,随时都有驾鹤西去的可能,见一面少一面。我最讨厌那些活着不孝,死了鬼叫的人。在现在所有的口号里。我最赞成的就是‘厚养薄葬’四个字。人活着就要把他伺候好了,死了以后,人死球朝天,两脚一伸拉直了。再隆重也是零。
我到爷爷奶奶家溜了一转,爷爷奶奶对他们的清贫生活安之若素,照样按老规律循环。没怎么好也怎么坏。和他们闲聊一会,把两瓶钙片留给他们。规定他们每天早晚服用。
我就回来爸爸妈妈家,我妈一见我,就吃惊的问;“清水你怎么了?病了?”
我说;“妈,没有呀。你大惊小怪做什么呀,我好好的怎么会病呢。”
我妈说;“不病不痛,为什么黄皮寡痩的?你缺吃少穿了?”
我说;“可能是加班累的。”
我妈说;“这就怪了,我见当官的一个一个肥头大耳,挺着个大肚子四处招摇无所事事,怎么单就累着我儿子一个了?”
天下子女都逃不过妈妈的眼睛,哪怕掉一根头发也会被妈妈看出来。我招架不住了,在问下去,非漏马脚不可,得赶快岔开话题。我说;“妈,我就回来看一转。我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