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正贵的宴席上逃回来。坦克不在家。自从我到安明上班,坦克就行动鬼祟。神龙见头不见尾,打他的电话要么关机,要么不接。害得我每天上班前都要落实一下他是否安全的活着。打开门看到他安然无恙呼呼大睡。我才放心的上班去,这年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这个法定早九晚五的公务员倒要把时间贴补在早去晚回忙于奔命的乘车中,而坦克却心安理得不打折扣享受着早九晚五。
一个人无聊,想起金正贵吃饭时对我的谈话,不能说不是肺腑之言,万事赶早,过期作废,不趁热打铁,等金正贵离开组织部人走茶凉,那时悔之晚矣。陶姐也多次给我提过,并且要给我做入党简绍人。只是因为忙,民政局和组织部的工作累得我焦头烂额。所以一拖再拖。
我打开电脑,认真的写入党申请书,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写这些东西小菜一碟,我行云流水文不加点的一气呵成。用u盘考下来。明天回组织部复印机上复印了就可以。看看时间还早。我打开其他版块看看最近有些什么内容,还没有等我看完一篇新闻,王卉打电话给我说;“耗子,后天你生日,你需要我送你什么礼物?”
我一向不留意自己的生日,以前过生日都是我妈提醒,王八和果果每年都会参加我的生日,估计是他俩告诉了王卉。这下倒好,两个美女记挂着我的生日,前几天俏辣椒才给我过了一次山寨版的生日。今天王卉又提起来,不过王卉想起来的是我的正版生日,我说;“王卉,有你这样问的吗?我要什么?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漂亮的老婆,你能送我吗?”
王卉电话里哧哧的笑;“看吧,老婆暂时还不能给你送,不过可以送您一个大号的芭比娃娃。缓解你对老婆的相思之苦。行不?”
我说;“王卉。谢谢你提醒,我最近忙得昏头杂脑的,你为我设计一下怎么过生日,创意要好一点。”
王卉说;“难了,不爱唱歌,不会跳舞,一个跟不上时代的落伍老学究。只会清茶空谈。要不这样,你生日正好是星期天,大家都有空闲,叫上你的同学朋友,找一个有吃有玩的休闲山庄疯一天,就去三棵树吧。那里虽然不能打球,但可以牛吼。前次我们去,感觉效果还是不错的。”
我暗暗叫苦,我说;“王卉,三棵树那是我去的地方吗?你哥告诉我前次欢迎你学成归来花了接近一万多块,我现在虽然有了收入,但微薄有限。在哪里潇洒一天花去我三个月的工资。叫我以后扎了脖子别吃饭了?王卉,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我负债累累?孔乙己不是不大方,茴香豆实在不多也!”
王卉又是一阵哧哧的笑;“贷款呀,我不收高利贷,反正你欠我钱,一是欠二也是欠,虱多不咬,债多不愁,干脆欠一个痛快。”
我说;“别别别,牛打滚的事最好别干,谁说债多不愁,我现在愁得寝食不安,夜不交睫,如坐针毡。債越欠越多,到时卖身为奴都还不清,小子我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就我这个身价,值不了多少钱。”
王卉说;“耗子,不要妄自菲薄嘛。就你堂堂一表凛凛一躯,就算当做处理品贱卖也能值个十万八万的。我都不怕你赖账不还,你怕什么?”
经过最后讨价还价,我们选了一家消费中等的地方,华龙人家,王卉在电话里咕嘟了一句;“小气!”
我想起小鸽子,那才是真正的小气。小爷给他连婆娘都搞定了,至今没有请我一席酒。说好几个月就结婚,到现在杳无音信,不会是出了意外?我有点想念他们了。虽然小鸽子对我不咋的,但顾秀丽对我还是可以的,我本来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刚刚挂断王卉的电话,我妈的电话又响起来,我说;“妈,你有什么事?”
我妈说;“你的生日到了,你是要到馆子包席呢还是在家里做饭?”
我说;“老规矩,提前一天在家里过,生日那天我们同学约好出去玩。”
我妈说;“好吧,明早我就把你爷爷奶奶接过来,你也早一点回来。”
放下电话,我想要准备准备,至少要把邀请的客人名单理一下,有一个计划,不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做一些现打斑鸠现拔毛的事,到时慌手慌脚不靠谱。
基本盘是一定的,问题是增加的人,徐所长黄胖子,何来福吴春燕也是一定的,赵永刚也想请,但考虑到他身份毕竟不同,蹬不了大雅之堂,尤其胡丽那双火辣辣勾人魂魄的眼睛。让王卉看见多么不好,如果要请,也要另外设席,单独另请。要不然,徐铮所长和赵永刚一个警察一个偷,真要猫和耗子同席了,万一双方透了底,相互多尴尬。
我现在考虑问题不知为什么。总会有王卉的因素。
俏辣椒是不能请,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两只小母老虎。两个娇娃共席,不是好事情,万一话不投机掐起来,谁劝得开?二女争夫的教训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再说,现在毕竟不是旧社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小爷倒是可以兼容并纳左拥右抱。但现在是一夫一妻制,国法还是要遵守的。不管怎么玩,也别玩到法律外边去。
陶姐也是不能请了,倘若让她发现王卉和我过从甚密,而且王卉趁人不注意就给我来点小温柔,万一小动作被他看见,她会有想法,要是她再通报给俏辣椒,那就大事不妙,还是小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