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和我分手,自己走了。我盲人瞎马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转了几条街,溜达安明大酒店门口时,忽然想起和罗依弘得趣的事来,下面就有点那个。好久没有和他联系了,掏出电话拨通罗依弘的号码,不一会,手机里想起了提示音;“你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我收回手机,打开也拨电话,一位数一位数的验证,没有错呀。按重拨再来一次,同样响起空号的提示音,闯了鬼了,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早上吃了一个美女的憋,中午又受了一个美女的空号。
我无聊的收起手机。就在这时,感觉被人撞了一下,我正在气头上,急需找一个冤大头出出气。回手就是一拳。不过,我的拳头挥在天空;硬生生的停住了,站在我后面的是金正贵,组织部长!
我赶快换上笑脸说;“金部长,是你呀?”
金正贵醉眼乜斜的问;“你是谁呀?”
我说;“我是刘清水,今天早上报到的刘清水。”
金正贵说;“奥。你是刘清水,干什么的?”
我说;“我是来安明县民政局上班的。”
金正贵说;“晓得晓得。农贸市场卖枣糕的。今天我吃饱了,明天送来吧。”
说完。挥挥手,跌跌惯惯的往前走。差点碰上一辆正在行驶的夏利车上,吓得夏利车一个紧急刹车。刹车响起一阵尖利的刺耳声,司机从车窗生出头来,脸都吓白了,开口就骂;“想找死也得找一辆好车,我一辆破夏利,能赔得起多少?”骂完;“嘴里嘟囔着;“哼,没见过你这种碰瓷的,眼法都不生。”说着把车开走了。
我看他实在醉的不成样子,再这样下去非把老命丢在马路上,我赶紧上去扶住他说;“金部长,我送你回组织部去?”
金正贵大着舌头说;“机关中午不准喝酒,我是陪张部长喝一杯,回去影响不好。”
我说;“那么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金正贵说;“回去不好。小蔡会骂人的。”
我有点搞不明白了。堂堂一个组织部长,怎么弄得有家难回。
我没有办法,总不能放纵他去撞汽车?我把他扶回安明大酒店。前台看我扶了一个醉汉进来,眉头微邹。我不管别人高兴不高兴,吼道;“开房!”
就在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从客服部出来。看见我扶着的人,说不用登记,拿了一张一楼的房卡先去打开三号的门,转回来帮我扶着金正贵进了房间。帮我把他放平在床上。向我点点头。退了出去。
金正贵的头无力的歪向一边。这样一觉醒来。会失枕的,脖颈椎会疼好几天,我想帮他把头摆正,这样他醒过来会好受一些。就在我把他的头板转过来时,金正贵哇的一口喷里出来。我脸上和前胸。立刻沾满了污秽。几乎喷进了我的嘴里。
这样的场面我虽然习以为常,坦克和王八不定时的会在我身上复习一回,但像这样喷在脸上,还是第一次。我顾不了金正贵,冲进卫生间。打开花洒。从头上猛冲。我心疼的要死,王卉转手倒卖给我的新衣服,第一天穿来摆摆谱就这样毁了。尽管打过折,也是一万多元呀!
我把衣服脱下来挂在花洒的挂钩上,先把自己弄干净,足足用了一瓶沐浴露,半瓶花露水,感觉身上没有味了。围了裕巾,开始清理衣服,把衣服清理好,出来看金正贵。他还死猪一样的睡着。好在除了枕巾上有一些污秽,其他地方没有弄脏,我抽出枕巾,扔在地上,翻身回到卫生间,打开电风吹最大档,先把内衣吹干,再把裤子衣服吹干,整整一个下午,我才把一切料理好。
高档货就是高档货,虽然经过刚才的劫难,洗净吹干后,和新的基本没有什么差别。我害怕衣服上残留臭气。所性把剩下的半瓶花露水一起喷了。下午五点钟,金正贵不愧是酒精考验的老干部,准时的醒过来。大概闻见枕头上的异味,又看见我围了裕巾,略带歉意的问,:“我呕吐了?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刘清水,感谢你伺候了我一个下午,我会关照你的,以后有什么事给我说。老张这家伙,酒量不减当年,我算佩服他了。”
我赶快接了一杯水,伺候他涮了口,又另外接一杯给他喝了。金正贵说;“时候不早了,该下班了。我们走吧。”
说完。站起来。迈着还有些虚飘的步子走了。我跟在后面,到大堂,金正贵理都不理,尽直走了。我到前台结账,前台小姐客气的说;“领导关照过,金部长的房费不用付。”
我追出来。金正贵也不见了踪影,我感叹,当官好呀,特权无处不在。
我象征性的回到政府办公楼绕了一圈,我不认识别人,别人也不认识我,伸头往安置科看看,想跟钱小康道个再见。安置科那里有钱小康的影子?钱小康是提前走了,还是压根就没来上下午班,鬼才知道。
我很没趣的走出大楼,想想睡觉的行头也没有带来,不如回出租房。到远郊车站爬上车,轿车二十分钟的路程,公交车停停走走,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我才回到出租房。坦克正好从画室回来。见我疲惫不堪的样子,打击说;“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别人当官应酬到半夜都应酬不过来,只恨爹娘没有给他生十个肚子八张嘴,你却干嘴燎牙的回来,还没有吃饭吧?瞧你这官当的也够窝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