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飞快的到了小广场。我跳下车,李逵在后面付了车钱,也追着我跑。小广场东北角围了一圈人。不用问也知道那里就是出事地点,离好远,就听到里面叫嚷声,听起来还没有动手。我跑到人墙外,可能是吃饭时间,人群围的不算厚,我从人空里往里面看,八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把坦克和孙子围在中间,坦克和孙子中间夹住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不过从背影我就看出是向楠。怪不得坦克和孙子不敢跑,有向楠拖累着。向楠跑不快,也跑不远。
原来坦克和孙子回家的时候,向楠正好休息,这丫头撵路。一听说孙子要去乡下办案,高兴的跟着去玩,想着路上有一个女生也热闹。坦克和孙子不好阻拦她,大家一起去了。不想回来遇到这么一桩事。还真被她凑出热闹来。
坦克的脸上有点无奈和绝望,声音比起平常来小了许多。这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救兵不到,二是现在大喊大叫的是一个女人,坦克一贯不会和女人吵架。遇到女人他就头疼三分。
迟一迟,李逵也跑到了。我们挤进人群,坦克看到我和李逵。眼睛一亮。立刻精神大振,示意我和李逵去保护孙子和向楠。
在我们这个团伙里。要说打架,王八是纸老虎,坦克是银样蜡抢头,四眼臭手也帮不了多少忙,孙子和电杆,纯粹是无用之人,基本靠我。过去在学校霸球场,只要我在,一般不会发生大的纠纷,那些崽们都知道我能打!如果我不在,情况就难说了。大家都知道王八和坦克虽然一身肥肉,武功不过是从我这里贩卖过去的山寨版把试。从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我一边绕到孙子那边,一边观察场上的情况,听着那个女人歇底里斯的叫嚷,终于听出一点名堂,原来女人是离婚女,案子是孙子经手办的。那时孙子是男方的代理律师。因为把孩子和房产判给了男方,女人只得到了三万元钱,女方不服,纠集了这几个男人来找男方要补尝。不想在路上遇到坦克和孙子从老家回来。冤家路窄,离婚女人迁怒孙子,在小广场把他们围着要打。
我忽然想起来。在盼郎归火锅店吃饭的时候,孙子曾经和电杆大吹大擂过他的辉煌业绩,经手过一桩离婚案,想不到今天发酵了,今天的事情,就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孙子有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却没有一双能把活人打死的手。遇到这种情况,只有发抖的份。我看到孙子紧紧的把向楠保护在自己身后,稍微显示出有点男子汉气派,在这一点上虽然令我佩服。但他那颤抖的双腿几乎站立不稳,几如瘫倒,万幸的是他的裤裆还没有液体浸湿的痕迹,估计是尿被吓干了。要不然,早就那个了。看到他紧握的一双拳头,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把两个拇指握在拳心里,这样的姑娘拳能打人吗?
向楠更是花容失色,嘴唇咬得铁青。由于害怕,她从后面紧紧抱着孙子的腰。这样一来,如果有人打孙子,他躲闪不开,不会被人活活打死才怪?真是一对活宝!
我仔细打量对方,对方最卖力的当属离婚女,她跳着脚骂的那个欢畅,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因为利益所致,离婚女不遗余力的叫唤,嚣张而且跋扈。另一个男人面呈麦麸色,听口气,他是离婚女人的兄弟。他也是几个男人中实力最强,也是最卖力的一个。他正对着坦克发威,估计我和李逵来了以后,坦克信心大振,对付麦麸没有问题。
最糟糕的是孙子,面对他的是离婚女人的表弟,我顷刻间判定他是二当家。他分明欺负孙子不会打架,蠢蠢欲动,我对二当家提高警惕性。至于其他几个,一看就是雇佣军,是离婚女人拉来助威的,可以直接忽略。
由于我和李逵的到来,坦克立刻日气亢张起来,好像我是百万军中杀个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又好像我是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云长。坦克顿时有恃无恐,跋扈嚣张起来,这刺激了麦麸,麦麸根本没有发现我和李逵的到来,以为我和李逵是看热闹的观众。
麦麸仗着人多,和坦克动起手来,双方打了一两个回合,我看他们暂时之间不分胜负。倒是二当家按奈不住了,一拳挥向孙子的脸上。如果不及时出手,让他击中孙子,孙子肯定七窍流血,彩霞满脸,开起五彩铺子。
我一个闪身,左手隔开二当家的拳头,右手推向二当家,可能性急,用力太猛,二当家被我推得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我左手回力,在二当家背上一掌,二当家风筝一样飘出去,前面一个水泥切成的花坛,眼看二当家一跤扑下去,额头必然扑在花坛堎角上,小子不死也是重伤。
我根本没有想到二当家如此不堪一击,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回祸闯大了,不坐牢也得赔一大笔医疗费。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李逵一个横跨,隔在二当家和花坛之间,二当家惯性太大,李逵被他冲得坐到花坛上。
我看了一眼李逵,关心他摔疼了没有。他示意我没什么。没有李逵这一档。今天局面不知怎么收拾。
就在这时,离婚女人看到二当家被我打倒,跑过来一把就抓我的脸。我怎么能让她在我脸上抓几条血痕?反手抓住她的腕关节。现场顿时发出两个女人的杀猪般叫声,原来离婚女人是被我捏的,向楠则是孙子被我撞得退后踩在她脚背上,疼的大叫起来。
我没有理会向楠,在离婚女人手上加了二分力量,离婚女人顿时脸色发青,痛得连连告饶。我一向不打女人,如果不是离婚女人出手太阴太狠,我也不会如此对她。我放开离婚女人,她立刻用另一只手捧住被我捏伤的手。疼得眼泪都流出来。几个雇佣军看我出手又快又狠,被震住了,没有一个敢动,我听到一个说;“是个会武功的。”。
我看坦克和麦麸还在一来一往的打,过去朝麦麸裤裆就是一脚,麦麸害怕本钱被我踢坏,双手回护下身。我其实不敢真踢他,如果踢坏了他的兄弟,他一生人不就废了?我只不过虚晃一招,分散麦麸的注意力,好让坦克起胜。我自分为人还不是那么歹毒!所以我的脚刚刚点到麦麸护住宝贝的手背就硬生生的收住。
坦克趁机一拳打在麦麸脸上。麦麸半边脸立刻发面馒头一样胖了起来。疼得蹲下身子,坦克飞起一脚,踢向麦麸的头,被我用腿档下,如果这一脚踢在麦麸头上,不是鼻骨踢断就是额头踢碎,至少也是脑震荡。我说;“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何必呢?”
我虽然对坦克说,其实是说给麦麸一伙听的。麦麸说;“你是一个会武功的?”
我说;“不会,就一点三脚猫功夫,你见笑了。”
麦麸没有再说什么。以为我在讽刺他。一般好战爱打架的人总崇尚武力,只要你把它打败了比他强,他一辈子都能够府首贴耳,乖乖听你的。小日本就是一典型,他不是特爱侵略别人爱仍炸弹吗?米国人两颗原子弹,炸的牛日的几十年来比狗还乖!
孙子安抚好向楠,把它扶坐在花坛上,过来对我一笑,我知道他的意思,那一笑,包含了所有的感谢,可谓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看麦麸虽然嚣张,比较起来。可能还会讲一点道理。就问他;“你们为什么围攻……围攻……。”
围攻了半天,围攻谁说不出来。叫惯了孙子的绰号,把他的真实姓名忘了。在陌生人面前,总不能说围攻孙子吧?
坦克知道我的意思,补充说;“围攻段律师。”
麦麸说;“他帮助我以前的姐夫,霸去了我姐的财产,我们本来是去找我姐夫要房子,不想在这里遇上,我姐硬说是段律师使的偏心,如果他不帮我前姐夫的忙,我姐夫就占不了房子。今天没别的,就是想打他一顿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