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罗依弘在陈园园北边找了一副石桌石凳坐下,南边被人像征性的修了一个月牙形水池,也有小桥流水,也有睡莲几株。池子中间建一个约两平方小岛,岛上塑一古典美人,没有具体命名,随人想像,你喜欢陈园园她就是陈园园,你喜欢海螺姑娘她就是海螺姑娘,你喜欢莲花仙子她就是莲花仙子,空间很大。这就是雕塑师的高明之处。石桌石凳旁,立两块石板,未经整理,就着他的天然平面,刻了陈园园的两首词。虽然比不上李清照的清新婉约,但读来也婉转凄凉,耐人寻味,不信?读一首给你听听;
转运曲。送人南还;“堤柳,堤柳,不系东行马首,空余千缕秋霜,一泪思君断肠,断肠,断肠。又听催归声唤。”
我买了两瓶水,递一瓶给罗依弘,她接了。但拧不开盖子,还递回来,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这样一群白领。我替他拧开盖子还给她,爬山累了。她大大的喝了一口。
趁她喝水的时候,我打量了一眼罗依弘,她美丽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憔悴。
我说;“罗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罗依弘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当面感谢你,那晚要不是你见义勇为,一定会闹出人命来。”
我听了有点哭笑不得,帮助奸夫打亲夫,不被骂做是非不分,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等也就谢天谢地了,既然可以叫做见义勇为,这挨得着吗?太滑稽了!
我说;“罗姐,当时也没有想许多,只是想把他们拉开罢了,不料张啸误会了,以为我是来帮牛头的,所以才会打起来,”
罗依弘苦笑了一声,说;“我和牛头做的事是不光彩,伤风败俗,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管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说;“你了解牛头的情况吗?他这人就是杨广转世,杨广那家伙坐江山不行,对女人还可以,一后十六院。他对谁都一碗水端平,从不厚此薄彼。牛头和你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但是对他老婆同样恩爱有加,关怀备至。”
罗依弘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他有情有义,是个男人,我才喜欢他。”
我说;“但你们这样做,能有什么结果?”
罗依弘暗然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什么结果。”
我停了一会,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感情的事情属于狗扯羊肠,越扯越长,谁也说不清楚,感情的事要能说得清,那还能叫做感情!
所谓感情,那就是凭感觉就情愿了。根本用不着理性。参杂了理性的感情不叫感情,叫算计。
我说;“罗姐,我离开公司前,见你情绪消沉,过分自卑,其实不必。那晚的事情,我不说,你们三个当事人是不会说的,公司不会有人知道,你大可不必担心。”
罗依弘看了我一眼说;“宗雄知道。那晚就是他设的局。他跟踪我们好久了,牛头早就发现宗雄暗算他,非常提防,最终还是中了他的圈套,那晚就是他给张啸报的信,策划部的钥匙就是他给张啸的。”
我才明白,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牛头和罗依弘会躲躲闪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牛头那晚告诉我对宗雄防不胜防。不免对罗依弘担心起来,我说;“如果是这样,你以后要警惕宗雄。”
罗依弘说;“等不了以后了,宗雄表面上留你,那是因为黄总对你比较器重,他暂时没有你的把柄,内心巴不得你快走。你一走,他在策划部就可以一手遮天,胡作非为,你刚走的第二天,宗雄就拿着那晚偷录的视频威胁我说;“只要我顺从他,他就不会把那晚的事说出去,并且让我给他当秘书。”
我说;“卑鄙,太卑鄙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要挟么,就那么狗屁大一个策划部经理,还要秘书?分明不安好心。”
罗依弘愤怒的说;“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情愿伺候一条公狗也不会伺候他!所以当天我就辞职了。现在我最害怕的是宗雄把那晚的视频散布出去,要是那样。我就被活活羞死了。”
我听了,立刻大包大揽的安慰她说;“罗姐放心,我明天保证让他把视频删除,不让一个人知道。”
罗依弘说;“要是那样,我就太谢谢你了。不过,宗雄是一个很坏的人,你凭什么让他删除?”
我说;“凭我的智慧加拳头,在策划部,宗熊把我欺负苦了。投毒,污蔑……,我早就想报仇雪恨了,就算没有视频的事,我也要找他算账了。”
罗依弘说;“对付宗熊那样丧心病狂穷凶极恶之徒,耗子你要特别小心,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你。”
我真心的说。;“没关系。为了罗姐。赴汤蹈火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