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熊成立以来,多次和校队交手,每次都是势均力敌,以微小的优势险胜。四眼臭手为了万无一失,对此加强了球队的训练,每晚还要在地上用粉笔进行沙盘演习,其重视程度,估计当年毛主席他老人家指挥也不过如此。球队的每一个成员,已被四眼臭手鼓励得神经绷紧,信心满满,准备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就在争夺赛开始前两小时,我忽然接到肖潇打电话,说她病了,叫我赶快过去。
想到快要开始的球赛,我很快跑到女生楼,肖潇已经坐在楼下一个长凳上,手捂着肚子,两眼微闭,脸色惨白,痛苦不堪,见我来了,肖潇气若游丝的说;“清水,我怕是不行了。”
我说;“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成这个样子?”
肖潇说;“想念你,一夜一夜的睡不着,就拖出病来了。”
我说;“想我你不会去看我。”
肖潇说;“我不敢,四眼臭手有规定。”
我说:“你平常不是比母夜叉还凶吗,怎么现在装起懦弱来了?你那里疼。”
肖潇说;“可能是急性阑尾炎。”
我说;“那还等什么,阑尾穿孔会死人的,赶紧去医院。”
肖潇听到我说的话,痛苦的呻吟一声说;“哎哟,来不及了。怕是已经穿孔了,我还是抓紧时间,给你交代一下后事吧,我卡里有两万块钱,是我从小到大攒的,我攒了十多年了。舍不得用,我死后,你把它取出来。密码就是我们第一次拥抱接吻的日子。给爷爷奶奶和我还没有见面的公公婆婆买点衣服什么的,做个纪念,也不枉你妈念叨我一场。我爸我妈那里,我死后。他们孤苦伶仃的,终日里以泪洗面,怪可怜的,你有空也去看看,早晚间照顾照顾,不辜负我们相好一回。”
听到肖潇这弱弱的嘱托,我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人之将死,其声也善,鸟之将死,其声也哀,肖潇将死,其声也悲。
肖潇临死之前既然想到几个老人,我心里十分感动。顿了顿,肖潇又说;“我们班上的女生,除了我和果果,其他的你也看不上眼,可是果果已经跟了王八,没有你的份了,我死后,坦克和电杆他们艺术系有几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我以前不敢跟你讲,怕你见异思迁,抛弃我琵琶另弹。如今我是没有希望怕活不过今天去了,你多去坦克和电杆他们那里走走。或许有机会认识一个半个,抓紧了,别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跟谁好了,在我坟头祭奠时祷告我一声。也好让我安心。”
听到这里。我已经心如刀绞,嚎啕出声说;“肖潇你别说了。我谁也不要我就要你一个,我无论如何也要救活你。”
我发现肖潇的眼里也流出了绝望的眼泪,我没有去替她擦,而是让两个人的眼泪往地下滴落在一起。
我抱起肖潇,不顾一切就往外冲,女生楼旁边有一道小门,通在后面的大街上,不过此门常年上锁。女生楼看楼的大姐看到情况紧急,特意为我打开小门,我抱着肖潇出了小门。顾不上道谢,一直来在大街上打车,眼泪啪啪的滴落在肖潇的衣服上,印出一个一个小圈,最后连成一片,湿漉漉的。一辆的士停在我们的面前,我把肖潇塞进去,自己也跟着坐进去,紧紧的抱住肖潇,生怕一松手,肖潇就会离我而去。肖潇迷离着眼睛,依畏在我胸前,看着肖潇痛苦苍白的脸。我心急如焚。
的士驶过一条街,立刻汇入了车海中,堵在大街之中,看着前后左右无止无尽的车流,我更加焦躁不安,每眈过一分钟,肖潇就向死神迈进一步,我说;“真后悔没有叫救护车。”
开车的姐扭回头对我说;“帅哥,除非你叫直升飞机,别说是救护车,就是警车,也无能为力,你看看前后左右,方向稍一偏。就会互相擦碰,不是我们不愿意让,实在是没法避让”
我无可奈何,底下头看看肖潇,她仿佛已经无力支持,正在和死神搏斗,我用右手食指试试她的鼻息,还好,呼吸虽然微弱,但毕竟还在喘气。我左手紧紧扶住她的脑袋,生怕她往旁边一偏,从此再也回不来。
电视上就经常有这样的镜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