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心茫然
我们的广告方案很快得到了客户的认可,赚了多少我不知道。但黄总挺高兴,本来要组织大家吃饭,但搬着指头一算,和尚死了孝子多,本公司就三桌冒头。客户不能不喊,一下就是七八桌,再省也得小一万。黄总一想划不来,到策划部丢了两千块钱给牛头说;“刘清水广告词拟得不错,客户很满意,奖金两千元,吃了也好,分了也好,你们方便。”
牛头邀请黄总参加,黄总推脱了。我立这么大一个功劳。区区两千块。抠,他好意思再把一部分吃回去?
牛头把钱接过来,也不点数,百元大钞一人先扔一张,把剩下的两张丢给我,说;“你辛苦一场,我们大家沾光了,多给一张算做润笔银子。”又武断的说;“剩下一千,晚上春城火锅店见。”
晚上下了班。大家各自打电话给家里,都没回家,直接去了春城火锅店,火锅店离公司不远。我们经常去的地方,谁也不陌生,我和小鸽子一路,第一次把顾秀丽丢开。
到了火锅店坐下,罗依弘坐在我右边,她的右边是牛头,顾秀丽坐在我左边,但她发现她左边是宗雄,就一定要和我换位子,我只好和他互相调换。让他坐到我右边来,她和罗依弘两人坐到一起,等菜的时候,她们两个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宗雄坐到我左边,他眼睛的余光老是瞟我,大概是被我那一拳打怕了,其实我也不爱打架。
小爷今年高寿二十三,最怕的也就是和人打架。小爷怕打架是小爷的武功还没有练到东邪西毒那样轻重缓急收发自如的境界。只要和人打架,拳头就会用力捣去,具体用了几成功力,只有挨打的知道。
六年级的时候和一个同学打架,一拳打在他右边脸上,右边的牙齿立刻被我打落一颗,害得我妈带着人家到医院牙科花了好几十。医生一检查,那小子正在换牙齿,那颗牙齿早就松动了好几天,结果被我给打落了。我就说那小子怎么牙齿被打落都不感到疼,原来是白白给他帮了忙。这都是那个当过兵的捕俘拳师傅把我教坏了,他教导我的是两军相遇勇者胜,不出手便罢,出手便要狠,一招制胜。
为此,我爸和我妈大吵了一架,我爸说;“我就不同意他学什么武功,学了点三角猫功夫,整天逗骚惹祸的,这下打出祸来了。”
我妈说;“咋了,我愿意我儿子打了别人我赔钱,我也不愿意我儿子被人打。”
我爸说;“打打打,哪天打出人命来,看你赔得起。”
我妈嘴上还和我爸吵,但私下里给我下了死命令,以后不准和人打架。长大以后,又经过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伟人教训,我基本不和人打架。
牛头要了一瓶五两装的白酒,他和宗雄一人一杯后,剩下的倒给小鸽子。我看小鸽子杯子里有一两左右。小鸽子看见我瞧他的酒,乘机拿我一把,说;“看什么看,不会喝酒靠边站。”
说着,抬起杯来抿了一小口。很夸张很享受的砸砸嘴,一副马上就要成仙的样子。
在酒桌上,我历来英雄气短,回不得嘴。对我这个烟酒不沾的人来说,自尊心早就被坦克打击没了;“女人不擦粉,白给男人省,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男人不抽烟,白在世上颠,酒醉英雄汉,饭胀日脓包,今生不沾酒,二世必做狗。”
这些都是坦克侮辱欺负我使我很伤心的语言。一套一套的。似乎是专门为我定制的。
花敏敏和肖潇在的时候,他们会帮我声讨坦克。如果全是男人,那就只有让他尽情糟蹋。不过,全是男人的时候,坦克又失去了打击我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