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五熊六将之耗子(1 / 2)

 第三章,五熊六将之耗子

首先我自报家门。

我的绰号就叫耗子,大名刘清水,a大中文系一年级学生,十九岁,性别男,家庭出身工人,祖籍四川,暂时未婚。五匹熊球队杰出的右前锋。

从我爷爷辈移民云南,常驻昆明,世代贫民,从我爸以上都没有出过做官的。更没有富商。我算是老刘家最光宗耀祖的一个了,既然能考取云南省的二流大学,肯定前途无限。昆明作为中国西部第四大城市,打工的地方应该多的是。怎么会缺少我一个吃饭的地方。我坚信一个真理,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两代人的心血,总能供出一个高级打工仔来!

我的大名是我爷爷起的。爷爷作为老一辈资深流浪者。取名时并没有预设过多的希望,他的务实精神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坑的在生活的道路上走。尽管他也有望子成龙的美好愿望。但爷爷并不奢望我能够立马改变老刘家的命运。最大的要求就是能够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代超过一代,把我爸爸比下去,从这一点上说。爷爷不能不伟大。

而这一点,我轻易就做到了。我爸爸早就输在起跑线上,他们那一代赶上了文化大革命的尾巴,成了最缺乏知识的知识青年。以他们的水平,仅仅能够叫做识字。识字和知识是两码事,相差十万八千里。我爸爸初中毕业就下了乡。下乡后,最大的理想就是回城当一名工人,读大学——他连想都不敢想。

爷爷青年时代只身一人来到昆明。那时的昆明美极了,爷爷立即爱上了昆明。昆明上游的母亲河盘龙江和他分流出去金汁河。常年流淌着清澈见底的甘泉水。滋润着昆明坝子,春天麦苗像绿锦一样把昆明城镶嵌在当中,高原明珠滇池波光粼粼,羡慕得慈禧老太太已在北京照猫画虎挖了一个大水塘,叫做昆明湖。聊解对昆明滇池的相思之苦。

我曾经站在颐和园的万寿山山顶上看过昆明湖,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找不到站在西山龙门上看滇池那种湖光潋滟,山色空濛,远山如黛,水天一色碧空万里的感觉。尤其是四周青山和高楼倒在滇池里的影子,随风而动,如梦如幻。更可笑的是老太太画蛇添足在昆明湖中修了一个什么岛,建什么几孔桥,不伦不类有点像坦克的美女组合画。

夏天更是四面稻香包裹住昆明。各种花粉飘扬在昆明上空,每个人的鼻孔里又痒又香又好受。新熟的瓜果挂满了枝头。压弯了的树枝在微风中一颤一抖的诱得人直流口水。最美的是秋天,坝子里翻滚着金色的稻浪,晴朗的天空,晚霞挂在长虫山顶。金色的余辉与地上的稻浪交辉相映。把昆明城淹没在一片金色的海洋中。收工的农民肩扛着锄头,顺路绕到稻田的排水口拎起装满了鲫鱼昆明人叫做谷花鱼的笼子,回家下着小酒喝得烂醉。昆明犹如世外桃源般生活让我爷爷再也没有回到四川老家去。

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年纪的增长,特别是城市发展和工业的污染,爷爷开始想念起家乡来了。爷爷对着黑臭的河水和发绿的滇池水,摇头叹气。说;“我们老家村外流淌的小河是多么的清澈可爱,鞠一捧水喝下去,又甜又清凉。”

到我出生时,爷爷更加怀念家乡的小河里流淌的清水。于是我的名字就成了爷爷想念家乡的纪念品。

关于我的名字。我曾经请教过一个号称半仙的测字先生,这位先生不但测字一测一个准风水也看的很好。就他自己说。他看的风水出过好几个大官。但凡阴阳两界的事。他了如指掌,赛过鬼谷子。

不过他自己家,从来没有发过迹。估计快刀不削把,他爷爷的坟地就缺少风水。致使他至今没有做官而流落街头。

他让我把名字写在一张纸上交给他。他看了纸条。又问了我生辰八字,星座属相。思忖了好一会。才对我说;“清,一眼就能见到底,少含蓄深沉,缺机谋应变,无城府策略。单独分惜清字,傻蛋一颗。”

妈的,我原来如此不堪,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还叫不叫人活?

又说;“水,无色无味无形。遇沙而遁。遇土而渗,遇热而腾,遇冷而冰,自不成形,随器而塑,虽是孕育万物之母,亦是毁灭万物之根,功过相抵,毁誉归零。”

说了半天,我是没心没肺无主张无见识的一丛墙头草。

不过先生也没有彻底让我失望。他说;“虽水清无鱼,但刘流同音。水既流。必有响、有响必有声。”

这一点,我认为是真的,我去过我爷爷的老家好几次。村口那条小河。昼夜都哗哗作响。

先生又说;“既有响声,必然远传,既然远传,必被他闻,传闻于君王,定成栋梁。”

听到这里,我从刚才的一蹶不振中振奋起来,忙问先生;“我能做到几品的官?”

先生叹了一口气,白了我一眼,我才反应过来。皇帝早他妈一百年前就死翘翘了,我还做个鸟官?我真后悔自己晚生了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