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老虎，你这架子还挺大，我辛辛苦苦跑过来，结果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打发掉这两个婢女，凌阮再转身一看，发现尊者带回来的那只老虎一直在发呆，随即嬉笑着调侃了一番。

白歌也不会傻傻地自动送上门去给他逗弄，毛茸茸的虎头转过来，圆润的虎瞳在凌阮身上轻飘飘地扫过，又迅速转开了脑袋。

凌阮唇角逗趣的笑容顿时凝滞，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全身写满“我很高冷，请不要和我说话”的老虎。

怎么感觉尊者是带回来了一个祖宗？这么高傲，以后还怎么了得？

“小老虎，尊者本来准备在前几日给你解除契约，但于亡灵而言，一旦被主人解除契约，非死即终生修为不得再进尺寸，无论哪种，于你而言，都不是好的选择。”

白歌：“……”

竟然还有这个说法，他怎么不知道？难道就是因为不是本土人士？

对上老虎一双圆溜溜的虎瞳，凌阮半蹲下身，轻笑着凑近。

“当然，如果你不解除契约，我觉得你迟早会被那个荣影殊小姐给折磨死，所以，小老虎……你的前景堪忧啊。”

白歌就默默地看了一眼凌阮发上束着的淡青色纶巾，雾气缭绕中垂下的一缕青色起伏荡漾如细细水波。

埋头在心底默默地评价了一句：“装逼遭雷劈。”

随后便不再看他，似累了一般在绒毯上蜷了起来。

“诶，小老虎，你不会就这样睡了吧，你也不想想你以后该怎么办，修为不得寸进的亡灵应该是谁都不想契约的。”

见白歌真不再理他，凌阮也自觉无聊，只得讪讪离开。

白歌闭眸小憩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耳边就隐隐传来窸窣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