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便由于承受不住爆裂开来。

就这样，白歌几乎是耗上整条命来修补这个缺口，待最后一点补上后，整个人已经变成了血人。

由于体内已经完全残破，灵气耗尽，没有了支撑，白歌直接脸朝下向地上扑去。

还没有扑到地上，一道黑芒迎面而来，穿了个透心凉。

感受着血液从心脏处哗啦哗啦地流下去，白歌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意识完全陷入黑暗的那一刹那，一声剧烈的惨叫刺进了白歌的脑海，伴随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以及……悲怆到不能自已的哀恸。

用着最后一丝力气，白歌唇瓣微弱地翕动，破碎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陌颉-

抱歉-

又利用了你……

黑暗中，原本毫无知觉的白歌忽地感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而后，心头便袭上一摸浓浓的失落，浓烈到似乎浑身的细胞都在哭泣，悲伤——

虚空之中，白歌双手环膝，坐在一片黑暗之中，眸光浮动。

他正在愧疚……

死亡之前，他再一次利用了子车陌颉对他的感情。

为了不让子车陌颉因为他的死亡而暴走，他以透支生命的办法补全了结界，让子车陌颉以为他心怀天下，而这个乱子正好是子车陌颉自己弄出来的，所以便会心生愧疚。

再加上，他之前一直都有在不经意间展现他的仁爱之心。是以，即使他因为力竭没有躲过击杀，子车陌颉最终也不会暴走。

他承认，他就是个自私的圣父。

以爱为名，步步为营，让迷踪大陆的人免遭牵连。

这一切……走得虽完美，却是累极。

见白歌久久不语，帝一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前，水润的圆瞳眨了眨。

“白歌，你不要伤心了。”

白歌敛住情绪，抬起眼眸对上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