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铭夜’之后，方月一直都没有说话，贝柠儿心中担心，便一直陪在了她的身边。

“柠儿，你知道吗？我喜欢陆振烜喜欢了快二十年。”天台上，方月仰着头，眼睛里面似乎有星光坠落。

“咔。”贝柠儿拉掉了易拉罐的拉环，递到了方月的手中。

从‘铭夜’出去之后，贝柠儿就去买了啤酒小吃，带着方月来到这里。

其实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她所住的房子的天台上罢了。

不过和很多能喝酒的地方不同，这里高且安静。

贝柠儿觉得，今天晚上的方月，适合喝酒，却不适合闹腾。

“我知道。”见方月接过了啤酒之后，贝柠儿才微微一笑道。

“你忘啦，我也喜欢了顾夜倾十几年。”她偏过头，眼睛却像是漂亮的珠子一样，夺目耀眼。

“是啊。”方月点头，面上带了一些悲怆。“你说我们两怎么都那么惨。”

“惨。”贝柠儿重复了一下她口中的这个字。“其实不惨，是我们为了爱情，活得太卑微了。”

贝柠儿的话，让方月微微一怔。

可不就是。

如今的这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她自找的罢了。

陆振烜哪怕是和她暧昧过，可从头到尾，在这场感情里面，都是她在付出。

“来，干杯。”贝柠儿转过头，轻轻地拿手里的易拉罐，撞了方月的一下。

“干杯。”方月忽然觉得心里暖了一下，然后，忽然又觉得很心疼。

在她绝望的时候，有贝柠儿陪着，那么，在贝柠儿绝望的时候呢？

“月儿，人生有很多种方式的。”夜风里，贝柠儿的声音很轻很淡，却似乎飘到了方月的心里。“简语说，世界很宽广，不是只有那么一个男人的。”

“爱得卑微，连我们自己都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