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九清晨，秦天一醒来，随手捏了一下不知道是谁的胸胸，换来一声幽怨之极呻吟，下了床，片刻之后，东门柔等十名佳丽，在秦天面前表演出了一副美人穿衣图，外带各种额头黑线的嗔怪声。.org</p>

“谁穿了我的肚兜啊，讨厌啊！”</p>

“我的肚兜秀的是红色牡丹，别拿错了~”</p>

“这个是我的，你看这个是莲花啊！”</p>

“那我的在哪里，在哪里？”</p>

“哎呀，别挤我，你压着我了！”</p>

一片混乱……</p>

一刻钟之后，十名有东门柔为首的端着一溜的东西进入了寝宫之后，服侍秦天起床。</p>

秦天让小飞子找到蒯易，此刻的蒯易可怜巴巴的被小飞子领着一众太监，从床上拎起来，给他穿小内，穿衣服，草草的洗漱之后便拎着蒯易赶到了秦天所在的清泉山山脚。</p>

秦天看着明显睡眼惺忪的蒯易，说道：“上山吧。”</p>

蒯易揉了揉眼睛，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国君，这就是我两年要呆的地方？”</p>

秦天摇了摇头说：“那个人未必肯收，记住，那个人是大才，两个弟子才能都要比你抢上一筹，不要冲撞了对方。”</p>

蒯易和秦天登山，灰蒙蒙的天边露出一丝亮光，清晨那清爽的空气，让蒯易清醒了几分，说道：“好地方。”</p>

秦天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很快，到了山顶，家宰早已等候。</p>

家宰看了一眼气度不凡的蒯易说道：“国君，你可好久没来了，襄阳会盟参加的还开心吧。”</p>

秦天摇了摇头说：“我算是知道了襄国的厉害了。”</p>

家宰呵呵一笑说道：“地方换了，在另外一边，我领你过去，这位是……”</p>

秦天顺着家宰的目光看去，说道：“我在襄阳会盟之上招揽到的士子，想让黑羽先生看看是不是大器。”</p>

家宰点点头，随后没有了声音，不断地侧着身子给秦天指着路，亲热无比。</p>

不多时，一行四人来到了另外一处悬崖边，黑羽先生站在悬崖边，仰头看着天空，他的身后，子墨、书寒分别盘坐着。</p>

黑羽有些好奇的看着秦天的出现说道：“回来了，他是谁？”说完一指蒯易，双目犀利。</p>

不等秦天说话，家宰便在一旁说道：“主公，此人是国君在襄阳会盟上招揽的士子。”</p>

黑羽一副“哦哦”的模样，走进观看了一段时日，对着秦天说道：“国君你随便入座即刻，此人由我看看再说。”</p>

秦天面色如常的坐在了子墨和书寒两人中间稍稍靠前，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做法，却让黑羽先生轻笑。</p>

待秦天冥想之后，黑羽先生上上下下打量着正在给黑羽先生拱手的蒯易，随口问道：“在下凌鹤，请教一二，不知可为我解惑乎？”</p>

蒯易扯了扯嘴，心中暗道：“你想考我就说，说的这么谦虚。”嘴上说道：“有饶先生赐教。”</p>

黑羽先生凌鹤，手指天空说道：“鹤以为，天与地同尊同卑，山与泽同高同低。”</p>

蒯易眨了眨眼睛，有些发懵，皱眉苦思片刻，嘴中嘀嘀咕咕的说道：“这……于理不合啊！”</p>

黑羽先生的问题秦天等三人就连守在一旁的小飞子都听到了，全部都是皱眉苦思，片刻之后，子墨、书寒先后松眉，显然已经解开疑惑，至于秦天，想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不想了，他也明白了，自己不是当谋臣、文士的料，想这些也没用。</p>

黑羽先生凌鹤，又问：“鹤以为，物方生方死，马生卵，鸡长三足。”</p>

蒯易彻底凌乱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回答不上来，自己就不能呆在山上了，一时之间纠结无比，皱眉苦思了很长一段时间，自言自语的说道：“鹤以为，物方生方死，马生卵，鸡长三足？不可能啊！”</p>

黑羽先生随后又问了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p>

蒯易将黑羽先生提出的问题写在了地面上，皱眉苦思，列出了观物十事，蒯越不甘的反问：“敢问先生，何为至大无外，至小无内？”</p>

黑羽先生淡然的说道：“万物皆同，何分大小？”</p>

蒯易不解，又问：“敢问先生，其深千里，无厚。和解？”</p>

黑羽先生说道：“万物皆同，何分深浅？”</p>

蒯易：……，又问：“何为‘天与地卑，山与泽同？’”</p>

黑羽先生不厌其烦回答说道：“万物皆同，何论高低？“</p>

蒯易快要抓狂了，眼珠一转问：“敢问先生，何为万物皆同？”</p>

黑羽先生说道：“至大无外，至小无内；深千里，无厚；天与地卑，山与泽同，自然万物皆同。”</p>

蒯易彻底没话说了，躬身说道：“先生这样颠倒来回，互为问答，晚生愚笨。”</p>

黑羽先生笑道：“变化之礼本身如此，非是鹤饶舌。”</p>

不久，秦天等人陆续醒来，黑羽先生对着秦天指着蒯易说道：“此人不为大器，此生只能止步于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