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尖红红的,头发也十分凌乱,相比乔曦那个庄重整齐的头发来说,她才应该算是被欺负的一个。
李炻承看着这样的她有些心疼,走过去用手帮她梳理着凌乱的头发。
“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很是轻柔,一点都不像在责备,更像是关心。
顾馥雅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
“让我离开,好不好?”
李炻承想要帮她拿她怀中的檀木匣子,却被顾馥雅牢牢地护住。
他皱了下眉,把目光转移到檀木匣子上,眉头更深了。
她的指尖有丝丝红色的血迹,檀木匣子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伴随着草木的清香送进了鼻中,不仔细闻还察觉不到,这股清香中夹杂着的血腥味。
他紧张的握住顾馥雅的手,“怎么回事?”
顾馥雅抬手望他,眼白上不满的血丝,看上去有点恐怖。
“没事。”
李炻承把她横抱起,在乔曦和一群宫女的视线下离开了。
顾馥雅反抗了几下,没用,停止了挣扎,在他的怀里小声地抽泣着。
她忍了太久了,终是忍不住了,在李炻承的怀里放声痛哭。
李炻承听着他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声,脚步一顿,遂又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他的心随着她的哭声抽动着,一下一下,也快弄得他不能呼吸了。
来到房内,李炻承把顾馥雅放在床上,她就像是一个被人摆弄过的娃娃,两眼无神,四肢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可手中还是紧紧地抱着那个檀木匣子。
李炻承拍了拍她的肩,重重舒了口气。
“好好睡一觉吧。”
顾馥雅无力地点点头,视线一点一点的聚焦在李炻承的脸上。
在李炻承起身要离开的刹那,她拉住了他的手,说着:“若我,我……若我杀了皇上,会如何?”
李炻承心中一震,又在床边坐了下来,抚着她杂乱而又柔软的发。
“那就要看皇上会不会死了。”
“此话怎讲?”
“皇上死,你生,皇上生,你死。”
顾馥雅坐了起来,把手中的檀木匣子交给李炻承。
“我想试一试,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皇后姐姐了。”
李炻承一头雾水,打开了那个檀木匣子,在看到里面东西的那一刻,猛地关上,皱着眉深深地望着顾馥雅。
“……那就试一试。”
顾馥雅拿过檀木匣子,点了点头。
“不是现在,从长计议。”
“就是现在,若失败了就是我一个人死,若成功了,我在乎的人都可以活下来。”
就这样,顾馥雅被李炻承关在了房间里不能出来,每一个出口都有两个侍卫把守着,塔也只要一下早朝就陪着顾馥雅,看着她发呆,看着她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