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见惯了杀戮的她来说，笑容是个奢侈的东西。

唐封扬酒喝得有点多，脑袋并不是很清醒，他侧头，端详着这个像冰块的女人。

钟情长得很漂亮，他保镖团的颜值，完全靠她一个人撑着。

只是，她不爱笑。

有时候，他真觉得她是不是面部神经有问题，所以才不会笑。

但是偶尔，她面对玄玄的时候，会轻抿着嘴角，往往那个时候的她，都能令人着迷。

“阿情。”

“什么事。”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事烦恼吗。”

“不问。”钟情的回答，和她的人一个，利落，冷酷。

唐封扬，“……”

“还真不是个合格的保镖。”都不懂得为老板分忧。

见钟情没反应，他也不强求她会给他第二号表情，于是说出自己心里的话，“阿情，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是看着玄玄长大的，你觉得他像我儿子吗。”

钟情脚步顿了顿，随即恢复正常。

仿佛刚刚那一顿只是错觉，快到没有人看见。

“他是不是你儿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钟情冷冰冰地说着，当初她和唐封扬那一夜，他中了逍遥无痕，根本没有任何印象，所以她不怕他想起什么。

她最怕的，是唐玄的长相，越是长大，唐封扬的影子就越明显。

唐封扬叹了口气，“他不是我儿子。”

虽然活了32年都没有过女人很丢脸，但是他可以肯定，真的没有。

唐玄不可能是他儿子。

可是他又无法解释为什么唐玄和他长得那么像，还有那种亲切感。

从第一眼看到唐玄起，他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冥冥之中，有人把唐玄送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