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两家终于准备完毕,择了吉日,可以成亲了。
与此同时,聂浥尘也准备与裴雨桐在这里简单的摆个酒宴,待回到吕渭以后,再举行一次盛大的亲事。
之前因裴家总生事端,让裴雨桐一直放心不下,因此与聂浥尘回吕渭的日子就一拖再拖。
裴雨桐心里总觉得对聂浥尘过意不去,然而聂浥尘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反正在他看来,只要能与裴雨桐待在一处,无论在朱雀、还是吕渭都没什么差别。
不过也正是因为裴雨桐的这份‘内疚’,让她答应了聂浥尘结两次亲的提议,让聂浥尘能够提前抱得美人归。
裴府双喜临门,结亲那日,自然是热闹的紧。
自家大哥与二姐终于觅得良人,裴枭然心里当然高兴的很,因此在宴会上,也跟着喝了一小杯喜酒。
待到喧闹渐歇、客人散去后,两位新郎官自然也要各自去入自己的洞房了。
“枭然,怎的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是不是喝了酒,心里难受?”
往常这个时辰,裴枭然早就入睡了。
但今天不知怎的,洗漱过后,也未宽衣,只拿了一,坐在桌边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听到寒蝉关切的问话,裴枭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低低一笑,调皮的扭头冲她眨眨眼睛,道:
“待会儿还有人要来寻我呢,我可不能睡。”
顿了顿,又笑着道:
“寒蝉姐姐不必担心,那点点酒,根本奈何不了我。”
与裴润之一样,裴枭然从不会让自己在领兵打仗时喝醉。
不过她打过的胜仗实在太多,回京后诸多应酬,尤其是赴圣上为她设的宴时,总免不得要喝几杯。
久而久之,酒量便不知不觉的练就出来了。
重回小时候,身体自然不如长大后耐酒力,不过,经验丰富的裴枭然早就在喝酒前垫过肚子,还喝过一碗醒酒汤了。
寒蝉这才放下心来,又好奇问道:
“是谁这么晚了还来寻你?”
正问着,屋门忽然被人敲了两下。
裴枭然扬起笑容,大笑道:
“瞧,这不就来了么?”
寒蝉揣着满腹疑惑,站起身前去开门。
待门一开,却被门外所站的人吓了一跳。
她忍不住惊声叫道:
“大少爷?!您……您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时辰该是新人们良辰美景、洞房花烛之时,怎的……怎的新郎官却跑这儿来了?
裴润之今晚被灌了不少酒,一张俊朗的面容像被抹了一层胭脂似的满面通红。
不过神智还算清醒,也未醉的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稳。
听到寒蝉的话,裴润之不由更加尴尬,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我……我是来找枭然帮忙的。”
“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