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聚到老夫人处吃饭的时候，顾月皎说起凌家相约之事，白瑞宁才知道她也受了邀请，已能起身的白瑞怡没什么兴致，却也没说不去。</p>

第二天一早，白瑞宁让缘儿和秋雨做了准备，缘儿扭捏一阵，问能不能不去。</p>

缘儿曾帮凌子皓极度帮其争取白瑞宁的好感，也多带过话，如今白瑞宁与凌子皓姻缘未成，她也觉得难为情，不愿意露面。</p>

白瑞宁便笑她，“当初的事情谁能预料？再说今日也未必能见到妹夫。”以往她还不是以为自己肯定会嫁凌子皓？但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际遇一事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p>

秋雨选出一套耦合色夏装拿给白瑞宁看，白瑞宁点点头，便让她去熏香。</p>

缘儿吱吱唔唔地，“我是怕凌夫人看我不顺眼。”</p>

白瑞宁失笑，“你当凌子皓和你一样大嘴巴，往日那些事全都拿出去说？”</p>

缘儿颓然道：“也未必不可能，大人不就什么都和夫人说么。”</p>

白瑞宁想了想，莫如意倒真是少有事瞒她，于是心里便开心了一点，多日来因为夏芷娟失踪一事而郁闷的心情也有所缓解。</p>

等从采薇园出来，下人回报说马车已备在内院门前，白瑞宁随来人前去，见身穿浅粉长裙、桃红半臂的顾月皎已在车上，在朝她招手。</p>

二人在车上等了一会，白瑞怡才珊珊来迟，再看白瑞怡穿着鹅黄色衫裙，外罩碧色锦绣纱衣，倒都是穿得隆重鲜艳，相较之下白瑞宁则逊色几分。</p>

白瑞怡自上次失利后便对白瑞宁不加理睬，好在林老夫人并未说其他，否则她怕是要恨死了白瑞宁。</p>

白瑞怡挺着四个多月的肚子在丫头的小心掺扶下上了后头的马车，几人这才从林府出来，直奔凌府而去。</p>

凌家大宅粉饰一新，红笼高挂。</p>

凌家世代经商，不想到这一辈出了一位状元郎，听说凌子皓的父亲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差点没喜厥过去，商贾家中出了一位状元郎，从此后凌家也会收敛在商界的经营扩张，以免坏了儿子的名声。</p>

凌家前负责接应的小厮都是异常伶俐的，问明了几辆马车的来向，立时向内宅通报，同时安排了青顶小轿送白瑞宁几人入内宅去。</p>

青顶小轿在内宅前停下。</p>

白瑞宁从轿中下来，正见到一身布衣的白瑞珍也从轿里出来。</p>

见到白瑞珍，白瑞宁脸上不由一阵发热。</p>

正想着该如何与白瑞珍解释银钱的事情，白瑞珍已挽上她，朝白瑞怡笑问道：“二姐姐身体如何？小外甥可还安好？”</p>

面对一身布衣的白瑞珍，白瑞怡稍作回应，“一切安好。”回头便与凌府婆子进了内宅。</p>

顾月皎落后一步，与白瑞宁和白瑞珍并行。</p>

白瑞宁想找机会说话，可碍着顾月皎在身边，不好提白瑞珍借银子的事，一路上走得心不在焉，连路上美景都错过了。</p>

状元夫人白瑞雅在花厅门前相迎。</p>

顾月皎是林家大妇，此时不好再落后于人，便快走两步，与白瑞怡同行。</p>

趁她们寒喧之际，白瑞珍低声道：“我与安保永不忘姐姐姐夫大恩。”</p>

白瑞宁稍稍一怔，正想发问，白瑞雅已迎了过来。</p>

“久日不见，长姐可还安好？”</p>

白瑞雅今日穿着大红色镶宝裙，裙脚上莹光灿灿镶了一圈各色宝石，头戴镏金凤凰步摇，耳坠金苏，华美逼人。</p>

白瑞宁与白瑞珍的素净打扮在她面前，顿时成了不入流的小丫鬟。</p>

在花厅前略略停顿的白瑞怡眉间略蹙，朝顾月皎低声说了句：“瞧她那样子……”</p>

也不知是在说白瑞雅的张扬，还是在说白瑞宁的平常。</p>

白瑞宁与白瑞珍俱是笑意盈盈，齐声向白瑞雅道贺，从商人之妇跃居为状元夫人，这等喜事岂能不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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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雅面上终于消去往年那常踞的傲气，现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意。***（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