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像是怕她多问，起身说道：“我和你说了，你也得给我带个话，问问瑞怡，做我的平妻，嫁不嫁，不乐意我也不逼她。”</p>
这话带来的冲击比刚才更大，白瑞宁看他说完要走，连忙叫住他，“你再说一遍？”</p>
林渊站住，头也没回只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字，平妻。”</p>
白瑞宁消化了一下，突然问道：“春雨在你那？”</p>
话题太跳跃，林渊回头看了她半天，“春雨是谁？”</p>
“一个丫头，你别否认啊，我之前在你身上见过她的东西，是一个香囊。”白瑞宁一直想问他这事，这回可算找到了机会。</p>
林渊想了又想，“香囊……好多人都送过我香囊啊……”</p>
白瑞宁马上把春雨的样貌大致形容一下，林渊听完更见茫然，“清秀的、可爱的，我房里有一堆，你要不要去认认人？”</p>
白瑞宁彻底没脾气了，又想到春雨失踪的时候正是自己和莫如意头次见面，春雨奉命回府里报讯结果一去不回，便又将这事说了，希望能经由地理方面提醒了下林渊。</p>
一说是刑部附近，林渊眉宇一展，“我想起来了，原来她**雨？我前段时间的确捡到过一个小丫头，被马车撞了倒在路边昏迷不醒，后来醒了什么事也记不起来，我就把她养在别院里头。模样……应该和你说的差不多。”</p>
白瑞宁无语，很想提醒他，你这样的反应分明早把她的模样忘到西沙群岛去了好吗？</p>
“她就算失忆了也是我白家的人，你回去就送她回来吧。”</p>
林渊一挑眉毛，笑着说：“那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回来，要是她不想回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将来第一个提她做姨娘。”</p>
这里面的因果关系……白瑞宁皱着眉头不敢置信地问：“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p>
“多新鲜。”林渊无辜地看着她，“难道你指望她放在我身边那么久什么事也没发生？”</p>
“你还记得你要我转告瑞怡什么话不？”白瑞宁面无表情地问。</p>
林渊真是着急上火啊，“告诉你两遍了，这么快又忘了？我不是吓唬你啊，你家那口子脾气不太好，你这样的态度嫁过去他一天打你八遍。”</p>
白瑞宁才气呢！“你要娶顾姑娘，还要娶瑞怡，现在又多了一个春雨……”</p>
“打住。”林潘一抬手，“就算你是春雨的主子也管不到我内宅的事，我不可能只抬春雨而置其他小美人儿于不顾，她们之中有从我十六岁就跟着我的，就是因为我没娶正妻，不能先抬妾室坏了规矩，所以一直委屈着……”</p>
白瑞宁顿时天雷滚滚了。</p>
从他刚才想起春雨时的茫然劲儿来看，他的“小美人儿”为数绝对不少，这难道就叫盛名之下无虚士？她早应该相信的啊！</p>
“看什么？”林渊倒莫名其妙的，“好了好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春雨的。”</p>
白瑞宁忍了又忍，“你不觉得你很有问题吗？你不是喜欢瑞怡吗？家里头又有一堆小美人儿，你到底怎么想的？”</p>
“那我能怎么办？”林渊反问，“她们委身于我，有的是喜欢我，有的不过是想寻个依靠，难道我成个亲，就要把她们都赶出去？”</p>
白瑞宁张了张嘴，哑口无言。</p>
以前看小说，女主嫁给男主后，男主都是广散后宫，把后院清理干净的。</p>
林渊又想了想，“你把这事也告诉瑞怡吧，反正我就这样，以后也不保证会不会有更多，还是那句话，同意她就嫁，不嫁我也不勉强。就这样。”</p>
林渊这回是真走了，白瑞宁也没再叫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会觉得夫妻间还是忠贞一点比较好，一会又觉得，林渊说得也对，他要是把那些小美人儿赶出去，她们的下场将会如何？</p>
等在屋外的白松石等人早看见他们在屋里神情沉重的模样了，林渊才踏出屋子便都迎过来，林渊摆摆手，“我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聘礼说是已经给了白姑娘了，如今便只等选个好日子，莫大人的意思是一切从快从简，婚期最好安排在冬至前后。”</p>
夏芷娟皱皱眉头，“冬至近在眼前，是不是太仓促了？”</p>
林渊道：“我只是带话，剩下的你们自己斟酌，然后到刑部给莫大人去个信就行。”</p>
白老夫人扯扯白松石的衣角，白松石忙向林渊问起白松玉的情况。林渊似乎想了好久“白松玉”是谁，最后还是在夏芷娟的提醒下，讶道：“他还没回来？我早和他提过了啊……可能他最近忙着抓和尚的事，给忘了……”说罢给白家的人吃了颗定心丸，“放心，我再去和他说，这两天保证回来。”</p>
白老夫人紧张的神色立时一松，喜上眉梢地便去给二房报信。白松石沉吟一下，又问道：“莫大人最近可是在查宁国寺？”</p>
林渊略一点头算是确认，“你们也听说了吧？最近屡屡有和尚假借宁国寺之外在外行骗，受骗者轻则损财，重则殒命，顺天府接到的报案多如牛毛，还有两起**妇人的，都是这些僧人所为，寺庙本该是天下最清静的地方，可现在由于信徒过多，越来越多的僧人都不服管教了。”</p>
白松石叹道：“前阵子家母也被两个和尚所骗。”</p>
林渊轻轻笑了一下，不再与他们多聊，拱手告辞。</p>
白瑞宁在屋里听着这一切，脑中自然而然地浮起当初她在摩罗堂外听到的事情，恐怕这次和尚集体改行行骗的事，都是为了那时所说之意。不过，想归想，白瑞宁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场目的极为隐讳的抓捕运动竟会进行得那样轰动与惨烈。***（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