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霆朝自己左腿开枪的画面，赫容谨笑着倒在她跟前的画面，一幕又一幕，强力冲击着她的脑海，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事实却是她脆弱的如此不堪一击。

两个声音交替着出现在她的梦里。

【苏默，不要害怕，你死了，我们都给你陪葬。】

【苏默，你爱他吗？我不会伤害你爱的人。】

【苏默……】

—

“这都多久了，她怎么还没醒？”厉司霆冷着脸，看向墨琛。

“苏小姐是受了刺激，身体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如果说醒来的话……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都滚出去。”厉司霆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焦躁，他推着轮椅靠近床边，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儿，那份焦躁愈演愈烈。

他掀开被子，将她的手用力握在手中。

“苏默，你再不醒来，是想把我逼疯吗？”

脑子里一直嗡嗡作响，自从她昏睡起，他就没有得到过片刻的安宁。

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就这样，一个动作，他僵持了许久。

苏默指尖微微颤了一下，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反应，立马激起了男人兴奋的注意。

“醒了？”

苏默缓缓睁开双眸，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影子。

她的唇瓣噙动一番，但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